赵初五一把按住他手,贼兮兮悄声道:“声音这般大,你想陪他们一起去?传闻三十年前这庄氏一族策划宫变,再冒充平叛,真是演了一出大戏,当时宫里血流的各处成河,只剩当今太后一个幸运躲过,唉....”
赵初五矫饰悄声道:“当真,这么大的事你竟不知?”
“这件事我晓得,但是朝中无人,总不能让姜殊晏那奶娃子当王上罢?”她并不在乎旻天前面说的只是。
“照你这么说,这么大的一盘棋,莫非都是那南宫公主与句町君上运营不成?”
闲汉矮身往地上一蹲,手足并用爬进人群,兵丁枪柄没有戳中闲汉,却戳在中间卖鸡蛋的摊棚上。
庄泓赦双手双脚被捆绑的很紧,嘴上倒是空无一物。
稍远处,传来一阵马车车辕声,姜妘己与旻天坐在车内。
庄泓赦此时痛哭流涕,睚眦目裂,仿若发疯的野兽瞪眼姜妘己。
“噗拉拉”一声响,摊棚倾圮,摊棚上摆放的鸡蛋洒了黄黄白白的一地。
囚车辚辚辘辘一起前行,直至城北的中阜门,看热烈的老百姓呼啦啦围了一大片,胆小的几个闲汉,冒死靠近想看个究竟。
“为何?”
赵初五撇撇嘴道:“传闻此次宫变,是南宫公主与那句町君上一手运营的,这一脱手,就将庄氏的权势和族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真是妙手腕啊!”
胡老八连声点头称是。
“我晓得的很详细,若豆确切是竹子柳的儿子,只是他...”旻天叹了一口气止住。
底下围观的人群叫唤声,呼啸声,稠浊成一片,惊骇不定。
赵初五哼笑道:“胡老八,你没传闻?本日传闻杀的但是三十年前策动政变,害死王室数千人的庄氏一族的余孽,我放下买卖不做也要瞧这个热烈。”
十月初秋,秋风阴雨,各处枯黄。
“姜妘己,你不得好死!”
五辆粗木双辕木槛囚车在兵丁的押送下穿街过巷,缓缓前行。
春穗一向悄悄站在姜妘己的身后,见她暴露少见的古怪笑容,忍不住浑身一惊。
一个手持长枪押送的兵丁,用枪杆扒开那些靠近的闲汉,嘴里大声呼喊:“滚蛋,滚蛋,再靠近老子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