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又让佟雪平躺在床上,摸了摸她身上各处骨骼,见公然无大碍才放下心。
这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又怎会俄然沉迷打赌,且与风尘女子有染?
“回珍珠姐姐的话,奴婢闲听来的,做不得数的,您莫放在心上!”
“时候不早,珍珠不若随采蓝一起在偏方睡了,明日再一早随我去给母亲存候。”
采蓝见她脚步不动,已目光相询。
“一大早便凑在一处嚼舌根,院子还扫不扫了?莫觉得府里比来有些忙,你们便可为所欲为!”不等佟雪开首,珍珠已满面喜色地跨过院门走了出来。
二人比明日早了快一个时候。
“大老远让采蓝将你叫过来,真是对不住了。”佟雪笑看着珍珠道。
“女人身上充满了青痕,白日里硬是强忍着,一句疼也不喊,现下也不肯张扬,还请珍珠姐姐好生给女人瞧瞧。”
“采蓝上药时掌控不好力道,劳烦珍珠给我上药可好?”
“方才那话是那边听来的?”珍珠显是气极了,不顾佟雪尚未现身,先怒斥起两个扫洒丫头来了。
且依着佟雪的察看,珍珠对陆方明显也是有情的,不然不会三番四次地借他银两,只是陆方被内里的野花迷了眼,抢先叛变了他们之间的豪情。
就像珍珠在母切身边奉侍了数十年,服饰母亲到处经心,不然也不会有那边详确的册子,她若真对母亲有异心,依着她的小巧心机,若果然想要图谋父切身边姨娘的位置,只怕母亲也不会容她到本日。
她也是母切身边最得力的人之一。
采蓝便默不出声地在她身边站定。
两个小丫头神采无主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点头,“奴婢说着玩儿的,珍珠姐姐莫当真!”
梦境就此戛但是止,梦醒后,她仓促赶往定远侯府,遇见了翠竹那件事。
珍珠点点头,让采蓝拿来药酒,先涂抹在手上,两手搓热后,方行动轻缓地涂在瘀伤处,均匀涂抹了一层后,她开端力道轻柔地按压淤青处,初时行动轻缓,渐渐减轻力道,使药酒逐步渗入,待药酒完整渗入后,复规复轻软的力道。
莫非,她因为陆方的事,对母亲挟恨在心,因此决定对母亲痛下毒手?
且陆方浑厚的性子,阖府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