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朔面上有些无法,但无辩驳的余地,便点头应下了。
“那我们就不管绣绣了么?既然她不宜入京,我们可否将绣绣送出都城,让这位巫医女人看看?”佟雪寻了这些光阴,连“景真”和尚的影子都没见到,现在好不轻易呈现了一个巫医,自是想要尝尝。
今上信佛,巫蛊在本朝更是碰不得的东西,乃至在那位和亲而来的公主因病暴毙后,官方还一度有种传言,这位宸贵妃是因下蛊害人被发觉,才被当今圣上公开里赐死,当然此种传言,因为官府出面弹压与指导,很快被别的传言所粉饰了。
六月荷花开得恰好,威远将军府的后花圃里特地凿出一片湖,种满了荷花。
佟雪伸出一只手指着远处的荷花,脸上一副欢乐雀跃的神情,脑袋却不由自主朝何永婵靠近,嘴唇几近贴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用那少女独占的清脆而又决计放得极低的声音道:“我那早逝的姨父,是您亲手杀死的吧!”
“是阿锦呀?过来坐!”何永婵回过甚,对着佟雪含笑道。
“何姨,快看!我发明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呢!”
陆归朔岂能不知此中关头,但是他是武将,浴血厮杀里过来的,加上幼年去气盛,比之凡人也多了一份桀骜不羁。
“既如此,不若让这位女人完成闲事,先行找寻她的兄长?”佟靖玄深思一番,如此说道。
佟雪晓得此事不易操之过急,故按捺住性子,未曾暗里行动。
何永婵因受了惊吓,神情有些倦怠,略坐了会儿,便告别回屋。
回到威远将军府后,陆归朔公然将城门口的闹剧抛在了脑后,转而提及了闲事。
这类怪力乱神之说,一贯是帝王大忌,特别在大岳王朝,历朝历代因巫蛊之祸,连累了很多人。
那位贵妃在第二年便因为不适应大岳的气候而病逝,然这几年北羌与大岳的边疆一向相安无事,很多人将功绩都归到这位远嫁和亲的公主头上。
“嗯!就该如此!”威远夫人也在一旁道。
她固然是一介妇人,倒是自幼在边疆长大,对北地的体味不必戍守在那的武将差。
但是佟雪紧挨着她,半边身子几近贴到她身上,天然没有错过她手臂俄然一僵的刹时。
这位巫医,还是热依族大祭司的mm,身份非比平常,巫术更是不知深浅,谁知她进入大岳是抱着甚么样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