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急的不可,教唆红颜必然要寻个大夫过来,红颜亦是一样焦心,不等江意澜叮咛,吃紧的奔出去寻大夫。
老寺人皱皱眉,却也无可何如,只得回道,“杂家归去禀告皇上,请二奶奶稍安勿躁。”
芳沁郡主又叹了口气,捏着她的手在她身上高低打量一番,“你这又是何必?现在你还未及笄,回到文江侯府,你一样能够找个好人家,总好过在这里守活寡的好。”
芳沁浅笑着看江意澜,面上带着一抹慈爱,甚是亲热。
江意澜懒得计算,喝了几口莲子汤,身上暖了些,坐在椅上发楞。
江意澜心头微动,悄悄猜想芳沁郡主的意义,本身刚嫁过来不过几日,与芳沁郡主的友情很少,她这般苦口婆心的劝本身,单单只为本身好么?
屋里只剩下两人之时,芳沁郡主拍了拍江意澜的手背,叹道,“傻孩子,皇上放你一条活路,你偏还要绑在这侯府里,先不说这府里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只说玉湛身上那病,若真好不了,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我们女人若没个孩子守着,还能有甚么盼头?”
红颜端着药出去,江意澜便道,“你们如何也不叫我起来?前头还在拜祭侯爷,我却在房里睡觉,传了出去,又要被人笑话了。”
昏昏沉沉中,江意澜想着芳沁郡主的话,心头亦是沉重万分,临时猜不到芳沁郡主这般示好到底是何企图,朦昏黄胧中睡意袭上来。
江意澜狠狠点头,“郡主帮我这些亦是天大的恩德,意澜戴德不尽。文江侯府我是回不去了,这一世恐再难酬谢父母的哺育之恩,但求父亲母亲能平安然安。”
丫头婆子们一听,全都面面相觑,红颜骇怪的看着江意澜,又见丫头里有几个低头交耳群情的,不免有些愤恚,狠声道,“主子这会碰到困难了,却个个都想着攀高枝去,哪有如许的事理?二奶奶,有哪个想走的,就该赏了板子赶出去。”
沈妈妈见她这般行动,亦是上前,抬手抚在她额上,吃了一惊,“二奶奶,您头上烧的短长。红颜,快去禀了老夫人,给二奶奶请个大夫过来。”
红颜见她神采严厉,不敢怠慢,忙将院里统统人都叫到屋里来,齐齐站在江意澜跟前。
江意澜命她先把粥放在桌上,等喝完药再喝,随口又问了前头武骆侯爷拜祭的事,大部分来宾已走了,主子们也都回房歇息了。
沈妈妈自是低着头哈腰退出去。
芳沁郡主看她一眼,“我过来是代世子妃过来报歉的,那小丫头背后说了刺耳的话,幸亏是你,换了旁人,非闹得人尽皆知。世子妃已经罚她二十大板赶出王府去了。”
红颜见肖妈妈说到江意澜的把柄,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肖妈妈,小厨上方才在找您,您还是畴昔瞧瞧吧。”
江意澜点点头,坐在小厅子的椅上。
肖妈妈却在一旁道,“二奶奶不必自责,前头人多得很,二奶奶不在,也没人瞧见的,这一下午倒没人有人来寻我们。”
江意澜顺势坐下,亦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红颜欲言又止,偷眼瞧江意澜的神采,最后只轻声道,“二奶奶趁热快把药喝了吧。”
小丫头回声而去,江意澜又起家拜谢。
江意澜亦感觉身上不舒畅,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上,脑袋亦是沉重不已,遂抬手在额头上摸了摸,仿佛有些发烫。
这时候,肖妈妈抬脚出去,手上端个小盘子,“二奶奶,您身子虚的很,多喝些暖身子的粥。”
武骆侯以皇室之礼厚葬是无上的光荣,普天之下也唯有武骆侯府才有此幸,圣旨一下,全部武骆侯府都对皇上戴德戴德,同时愈发感觉武骆侯府的职位是旁人高不成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