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月天俄然站起来转过身去,抬头对着天上明月,朗声道,“孤将大战天下,称霸于天下,无所不能,那里有甚么烦忧?又何必借酒消愁?”
茉儿的声音又传出去,“女人,您醒了吗?”
江意澜有些惊诧,轻声劝道,“陛下慢些喝,这夜长的很。”
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耶月天提着酒罐子,半眯着眼看她,“如何?怕我酒量不可?”
她抓起酒杯将里头的酒尽数倒进嘴里,顿觉面前一阵眩晕,她扶着石凳摇了摇身子,终是抵不过蓦地袭来的酒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耶月天的心沉了又沉,换做他,他做不到这般,凡是他想获得的,不管支出甚么代价不管多么的不择手腕,他都会获得。
只要有苦衷的人才会借酒消愁。
而在他身后,谢云畅从亭外的树丛里缓缓走出,面色凝重。
她记得昨晚与耶月天一起喝酒,然后就喝醉了,但是厥后仿佛又与骆玉湛在一起,还说了一些话,她仿佛主意向他剖了然。
耶月天微眯着半醉的眼,伸手指着江意澜,“只要我踢人的份,没有敢近我身的份,哪个敢拉我?”
他从未见过耶月天如此落魄又如此孤单,或许耶月天真的变了。
身后耶月天缓缓的站起家,醉眼昏黄的望着无边的夜色,心下说不出的沉痛。
江意澜却哼了一声还是闭着眼,骆玉湛不由有些绝望,但心底里还是欣喜的,她固然醉了,却还晓得与她在一起的是谁。
或许这就是天意。
江意澜点头道,“陛下是请我来喝酒的,怎的自顾自的喝起来了?若你喝醉了,我岂不是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