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一笑,“这话说得好,存亡但凭主子一句话,既是如此,我现在便让你去死。”
丘氏摆摆手,竟是头也不回,“我本身归去,不消人服侍了。”
江意澜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抬手在她胸前轻抚,“母亲,您动甚么气,您是不是感觉父亲明天让您交权委曲了您?又当着那么多人说了那样的话,拂了您的面子?”
月笼身形抖了抖,颤声问道,“不知奴婢犯了甚么错?女人赐死,也该有个来由的吧。”
红颜低声斥道,“女人让你出去,你还站在这里做甚么?”
江意澜饶有兴趣的抬头看她,火红的烛光下,月笼光亮的额头闪着亮光,没想到竟是个伶牙俐齿的,差点被她脆弱的表面蒙骗。倒是个可造的人,可要收住她的心,只怕要动些心机了。
又过了一会子,江意澜估摸着差未几了,缓缓开口道,“你必然以为是我逼死你娘的吧?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呢?”
暖烘烘的火光照在身上,全部身子都跟着和缓起来,江意澜擦擦方才活动时头上排泄的细汗,看了看蹲在一旁的红颜,“红颜,月笼的事你晓得多少?”
火盆里火苗一簇一簇的跳动着,江意澜点点头,微微一笑,“放下吧。”看了看月笼,“你先归去吧,等想通了再来见我。”
丘氏猜疑的朝四周看看,紧随江意澜走进房内。
红颜皱皱眉,“没有一点端方,竟不知给女人施礼了。”
她竟然不慌稳定,换做昔日她早就一副吓得浑身乱颤的模样,是她猜到不会如此就被赐死,还是原就是个沉稳的性子,惶恐不过是装出来给人看的?
江意澜瞧了瞧那小袋子,“月笼不要?”
过了一阵子,红颜端着一个火盆出去,一进门便直直的盯向月笼,见她正在发楞,狠狠的剜了她几眼,走到江意澜跟前,“女人,这盆子烧的还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