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还没来及说,父亲便许出去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意澜没命啊……”丘氏攀着江微岸的手臂又痛哭起来。
丘氏心头暗喜,却不敢透暴露来,只扑在江微岸身上又呜呜哭起来,惹得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们都跟下落泪。
杜姨娘并着几个丫头还说歹说总算将丘氏从地上拉起来,何妈妈揉了揉哭红的眼,“老爷,能救女性命的是那根人参,只要拿他做了药引子,女人的病才会全好。”
太夫人伸手拉他,“微岸,起来发言。”
江微岸摇点头,“母亲,孩儿,孩儿是想要那根千年人参。”
江微岸又怔了怔,混乱的脑筋里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暗淡下去,太夫人对他几近凡事有求必应,她对他赛过亲生母亲,更赛过对她本身的亲生儿子,可她……
房里的大丫头只要透露在,她轻步上前,低声问道,“大老爷,您这是因为甚么?您先起来,奴婢去唤醒太夫人,您有甚么难处跟太夫人说便是。”
江微岸弯下腰搀住丘氏,声音微微颤抖着,“夫人,意澜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救?但是……那人参……你如何不早点奉告我呢?或许另有机遇……”
江微岸却动也不动,只道,“母亲,孩儿有事求您,您若不承诺,我便不起来了。”
江微岸自是非常奇特了,诘问了半天如何回事,丘氏却只一味的抽泣,宏亮的哭声将外头的丫头婆子们都震惊了,不一会儿的工夫,杜姨娘出去了,跪在地上哭着劝止,丘氏却只顾抽泣,甚么话都不说。
丘氏出了澜园,并不急着归去,先去了趟库房,然后才折回岸香院,前脚刚踏出院门,眼里的泪便哗啦啦的滚下来,一起踉跄着冲到正房里去,看也不看江微岸一眼,扑通跪倒在他跟前,掩着面大声哭喊。
太夫人压根儿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内心亦是奇特,“微岸,如何回事?有甚么事你起来再说不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