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从背面走上来,小声道,“女人也别怪她了,老夫民气里头有事,想了一早晨。”
徐霭茵见屋里只剩下徐妈妈一人了,便将本身方才想到的事说了说。
皇后揪着的心松了松。本来她还担忧老夫人把这件事掩畴昔,又担忧老夫人说的过分直白。如此说甚好,既不讳饰,亦不冒昧。
刹时徐霭茵的心机转了几转,转了身子,“我在外甲等着,等会祖母醒了你们叫我。”
徐老夫人便将在闲云庵碰到孙隼搜索一事缓缓道来,末端又道,“那孙隼实在放肆,佛门重地亦敢如此,只不知他平日里又能做出甚么事来。辛缘师太唯恐保藏多年的佛经被人糟蹋了,这才拜托给我保管。”
皇后冷眉紧蹙,面上已动了真怒,冷声道,“天子脚下也敢如此放肆,他不是写了包管么?让他把那告发的人叫出来,倒要看看他抓的到底是甚么人。”
徐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顿觉沉重的表情舒缓了很多,望向徐霭茵的目光愈发慈爱。
她心下发紧,莫非是皇后出甚么事了?
那小丫头吓得瑟缩不已,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黄炯听令,速速去查孙隼,查清楚他到底在找甚么人,给你一天的时候,不得有误。”
徐霭茵忙起家去了正房,徐老夫人已穿好了衣服正在漱口。
徐霭茵忙扶住她,“祖母,这个时候还不准进宫,再说了,您好歹的先用过饭呀。”
明知是谎话,但她却不能辩驳,天子之言,只能无前提从命,不然……
望着黄炯急仓促回身出去的背影,皇上面上的安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的暴虐。
出了延宁宫,皇上直奔御书房,黄炯已在门口候着。
徐老夫人呵呵笑起来。瞥了徐霭茵一眼,嗔道,“皮猴子。”
徐霭茵忙上前服侍着,“祖母,您如何未几睡会呢?这会子天还早呢。”
徐老夫人蓦地明白。这才是皇上企图,只是她这里有甚么东西值得皇上惦记取?
皇上悄悄一笑,揽了揽她的肩膀,霍然起家,“朕另有事,早晨再来。”
皇后内心却有些凉,他生性多疑,伉俪这么多年,他终是不信她,亦在暗处防备着徐家,一旦在徐家抓到骆玉湛,坐实了骆家的罪名,徐家窝藏骆玉湛,亦是一样的罪名。
徐妈妈点了点头。
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小丫头屈膝施礼,“回女人,老夫人刚睡下没多大会,这会子正睡的沉,请您过会子再来吧。”
徐老夫人面色微沉,“我也想到了这一点,那照你说,他们到底在搜甚么人?皇上怎会得知我这院子里有一口大柜子?”
次日凌晨,徐霭茵早早的赶过来给徐老夫人存候。
他不敢私行做主再诘问下去,只好装模作样的又问了几句便将人都放了,随后又在院子里盘桓半晌,便与徐老夫人告了辞。
徐老夫人行完大礼坐在宫女搬来的锦墩上,目光缓缓上移,待落到皇前面上。突见皇后的目光朝内宫的幔帐瞥了瞥。
他唯恐办砸了差事,遂又命人将全部院子搜了又搜,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命人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围起来细细查问,不但没问出个子丑寅卯,还引发了几个老婆子的思疑。
徐霭茵扶着丫环的手去了一旁的耳房,内心头却在想着方才徐妈妈说过的话,那柜子是从闲云庵带返来的,而前几日恰有人去闲云庵搜贼匪,这不但仅只是偶合吧?
皇后凤眉横挑,稍显迷惑的问道,“好端端的辛缘师太把佛经放到徐府里做甚么?闲云庵不平安吗?”
徐霭茵扶着她在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下,笑盈盈的道,“本就想着赖在祖母这里的,这下便能够光亮正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