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半晌,终是无果,她叮咛月笼从柜子里找出来几件素净的衬衣,又叮嘱道,“你们去拿了针线筐子来,就在这屋里做活,把这几件改一改让二爷穿。”
骆玉湛歪着身子靠在床上,面色惨白,神态却落拓的很,一缕长发顺着脸颊搭下来,伏在他肩膀上,下巴上生出的胡茬子泛着点点青色,使得他俊美的面上多了几分邪气。
江意澜面色缓了缓,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也不与他多计算了,遂坐在床头上,“二爷快睡吧。”
月笼低声道,“奶奶,二爷醒了吗?”
江意澜蹙眉道,“耶月天这一次出兵是因为甚么?”
她愣了愣,心下不由得一痛,这些日子,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江意澜脸上微微一红,神采却淡定的很,平静的从一旁拿过两个大引枕放在他身后,又扶着他躺好了,才渐渐的趴下床来。
她鼻头微酸,心中发涩,轻声道,“二爷先用饭吧,吃完再睡。”
她略一踌躇,还是决定先唤醒他,如果现在不吃,怕是就要比及中午了,瞧他那模样,不知多久未用饭了,饿着肚子睡觉终是睡不结壮的。
江意澜舀了一勺汤喂到他嘴里,不经意的道,“想用饭拿命换,你换不换?”
骆玉湛目亮光了亮,紧紧的盯着江意澜,笑道,“莫非你有过这类经历?”
骆玉湛本应在疆场上,却偷偷回了都城,又是直奔家中,这类行动很有能够被人误以为疆场上临阵脱逃,一旦被冠上逃兵的名头,武骆侯府的清誉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