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的愤怒再也讳饰不住,尽数摆在脸上,声音也尖细起来“江意澜,你……………”
何氏哭天喊地的毕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何妈妈被拉出去,她则瘫坐在椅上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低声抽泣。
只这一眼,江意澜便感觉心头微跳,顿时被她的娇柔不幸勾的心底一软,公然是我见犹怜的小美人儿,莫说是男人,就是她也有几分被吸引住了。
她心念微动,跪在地上,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母亲,请您莫要动气。”
何氏不耐烦了,沉声道“江意澜,我的话你是不听了吗江意澜尽管深深低着头不说话,两眼却不住的朝门边闲逛,悄悄策画着门外之人还能再稳住多久。
乔姨娘被打的身子趔趄一下,差点跌倒,吃痛的捂着半边脸,眼泪齐刷刷落下来,却一声不敢吭。
因了心底对何氏的讨厌,便对这女子更多了几分怜悯,很偏执的便想着定是何氏在难为人,江意澜心底虽是讨厌何氏,可眼下却不得不低眉扎眼,躬身道“母亲,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有甚么事您渐渐的说,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办?这大爷二爷才刚走,您若气坏了身子,做媳妇的可如何跟爷交代。”
何氏稍稍平和的脸上俄然又生出一丝讨厌来目光轻飘飘的从江意澜面上划过,蓦地冷冽“乔姨娘,你内心但是不平乔姨娘身子一抖,声音里已带了几分哭意“夫人婢妾不敢,婢妾心折口服。”
她倏然下跪,何氏惊了一跳,随即又明白过来,还觉得江意澜是惊骇了,当下心头微喜,自是不会放过这好机遇…慢声细语的道“老二媳妇,你跪下做甚么?是让你说如何措置罢了。”顿了顿又道“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恰好你也跪下了,犯了错老是要挨罚的,你便转过身去掌嘴二十吧。”
何氏在内心嘲笑一声眼角斜向江意澜,心底嘲笑,端倪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讨厌“意澜,她犯了如许大的错你说我应当措置她呢?”
江意澜搀住月笼的手,疾步走出院子,这才长长的舒口气。
骆镇东冷冷的哼了两声“你别觉得我是不敢动你,玉溪玉湛他们都出征了,我是为了他们还给你留点面子,你最好好自为之。拉下去,掌嘴二十。谁若再讨情,再加二十。”
“够了……………”一声沉呼,门帘挑动,骆镇东阴沉着脸走出去,目光落在跪在地上微微发颤的乔姨娘身上,蓦地收缩。
何氏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想到骆镇东竟会如此不给她留面子,当着小妾儿媳妇的面竟然这么措置何妈妈,内心头的怨气更浓,一股脑儿的喷出来“老爷,就因为我把你的宠妾叫过来问几句话,你便要措置我的陪嫁妈妈么?如果这般的话,也罢,归根到底是我的错,错不在她身上,您放她,打我吧。”
他昂首看了看乔姨娘与江意澜,轻声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骆镇东见她闹得不成模样,内心头愈发讨厌,他原不会做出当着妾室儿媳的面惩罚她的事,可谁知她竟如许不知轻重竟然当着江意澜的面经验乔姨娘,岂不是把耳光子扇在他脸上?
江意澜半站起家,稍稍伸手搀了乔姨娘一下,乔姨娘趁机借着力站起家来,回过甚朝她感激的点了点头。
乔姨娘吓得低声惊呼“夫人,夫人饶命啊………………”
乔姨娘已在地上跪了大半天,膝盖酸痛,两条腿早已酸麻的站不起来。
江意澜笑了笑“母亲,您说的甚是,两位爷对您都极其孝敬,以是您才更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何氏气的浑身颤抖,扑通跪在地上与何妈妈抱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喊道“好,你们要拉就把我也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