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只得又跪下叩首,“他冲犯了郡主,微臣自不敢为他讨情,只将他远远地送到虎帐里去,甚么时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甚么时候再回到都城吧,都是臣的错,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兄长,更对不起郡主。”说着又照程玉渚的屁股踢了一脚,痛斥道:“还不快畴昔给郡主告罪!”
程玉渚自是不认,“臣只晓得去办差,当时底子没认出来面前这么小的女人竟是我大周的郡主,伤她也是不测。”贰内心愈发慌乱起来,开端胡说一通。
“都是臣下教子无方,臣自请辞去这金吾卫统领一职,今后就在家里好好闭门思过,至于这个孽子,陛下如何奖惩,臣都没有贰言。”
程玉渚垂首不语,他实在不好说当时底子没把顾钺和魏铭放在眼里,却被对方砍伤的究竟,可现在悔怨有甚么用?唯有来个死不赖帐了。
忠勇伯暗安闲内心苦笑,谁说这小郡主是个草包?比他那聪明外露的侄女程静姝强多了,幸亏王皇后没有儿子,不然他们投向吴惠妃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他之前只觉得这个儿子稍有些傲慢高傲罢了,但胜在有昌隆帝的信赖,可没想到到了君前他竟然还如此不知改过。
真觉得把死人抬出来就没事了吗?你们明天打错算盘了!
郑王淡淡地看他一眼,语气非常不屑,“公主府的侍卫宣称,你去了以后先对琅琊郡主报了家门,要强行从她手中带走犯人,这会儿如何又成不认得她了呢?你到底有没有扯谎,找几下和你一同去过的侍卫一问便知,不过令本王不测的是你竟然如此欺下瞒上。你连说实话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做到对陛下忠之耿耿?”
程玉渚之前被顾钺砍了一刀,伤口固然不深,但夏天的衣裳很薄,被鲜血一浸,看起来非常狼狈。
忠勇伯至此方明白儿子到底做了甚么事情,他固然被绑着,但脚仍能活动,畴昔照着儿子的背心就是一脚,“孽畜,还不跪下请罪!”
“连朕才封赏的郡主也敢冲犯,你这儿子好得很!”赵喆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