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听了心中大骇。南边的大旱两年了都没缓过来,如果北边再旱上一两年,百姓当真活不下去了。
一时候,唐里正跟田掌柜便聊开了。甚么本年收成如何呀,家中的牲禽又如何样啦,家里的儿孙省不费心等。
“老哥,你如何这会出村来了呢?莫不是这几个孩子要在你们村庄户?”田掌柜亲身走出柜台,将唐里正请到了桌边坐下。
正如现在,史班头验看了孟戈递上去的户籍,并张口扣问了他们一些环境后,便派了五个衙差,让他们跟从唐里正回村测量地盘。
倒是唐里正,虽说身材仍旧健朗,却也比不过孟戈三人。他们一起上歇息了五六次,才在晚间的时候才到了飞升堆栈。
“也不是说缺人手,只是这两年下雪早。如果在初雪的时候没能及时翻好地,那便只能等来年开春雪化了才气耕地了。这两年夏季冻得很,雪也深。”唐里正忧心的是,这灾荒会转移到北边来。
“明儿再去。明天他们还要去另一个村庄瞧一瞧,有人来报说呈现了流民进村掳掠的征象。”史班头交代完,便挎上大刀带人走了。
“那便成,只要村里不竭水,咱就不担忧断粮。怕,就怕大量的流民进村,到时候咱就遭殃了。”孟戈阐发道。
“嗳嗳,没断过水。从我太祖爷爷那一辈开端,都一百来年了,就没断过水。”唐里正俄然记起这么一茬,心下安宁很多。
至于测量地盘如许的小事,当然就由班头做主了。量好了地盘,标了地界,再由各村里正开了白契,上县城换成带有官府印戳的红契,地盘买卖就算做成了。
小洛镇的班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大汉。虽没留胡子,但那乌青的胡茬,正明示着仆人的粗暴。
唐里正看着摆在本身面前的几张好皮子,跟那一大罐子的蜂蜜,心下对劲极了。
“是有甚么说法吗?”孟戈对于北边不甚体味,遂问。
“是呀,白叟家都传,如许的天如果多了,今后便是旱。雨水都化成雪下光了,来年夏天可不就旱了嘛。”唐里正微蹙双眉,为这世道担忧。“都如许乱了,北边再旱起来,当真就不给咱老百姓留活路咯。也不晓得谁犯了天老爷甚么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