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身披貂裘,内裹铁甲,威风凛冽地立马于宫门之上,命令让归降的晋国官吏平身,安抚勉慰百官以后,堂而皇之进入晋国宫殿。
中营统帅耶律屋质集结完军队,便跟着耶律德光移驾开封府。数万人浩浩大荡地穿行在中原的山川之间,仿佛像一群饥肠辘辘饿狼扑向晋国都城。过了旬日摆布,中营雄师保护着耶律德光终究到达开封府。
陆之诚当晚睡在恒州刺史府的客房中,躺在床上还握着那两块残破的金箔,心中已经在运营获得宝藏以后的各项安排。
陆之诚连连点头,附和志:“师父说得有事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葛岷山身居深山绝谷,自发得可永久承平无事,却不知自古朝代更替之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苍穹派的灭亡便是幽寂谷的前车之鉴。”
陆之诚晓得通天邪主绝非等闲之辈,现在手握大权,稍有不慎便会引火上身。他对武林霸主并不感兴趣,心中所想全在九五之位,因此在契丹军中到处谨慎翼翼,只为早日达用心中的欲望。
通天邪主道:“徒儿,这里天然有你的功绩。师父春秋已过半百,再过几年便淡出江湖。这个武林霸主的职位,迟早都是你的。不过你切莫洋洋得意,仍需持续修行工夫,不要孤负为师对你的希冀。”陆之诚谦恭地答道:“师父身材安康,活过百岁绝驳诘事。徒儿不敢对霸主之位有所期望,只求能够在师父麾下,为师父经心办事便可。”
陆之诚拱手说道:“恭喜师父心想事成!到时江湖中大家自危,师父便可趁机把持武林!”
陆之诚翻身坐起,将金箔藏在怀中,推开门走出去。通天邪主已经在天井当中,陆之诚从速畴昔拜见。通天邪主招手向他表示,比及陆之诚靠近,才兴高采烈地说道:“徒儿,为师本日表情大好,你猜是如何回事?”
从恒州向南,沿途的气象仍然惨不忍睹。村落中几近十室九空,城镇内里更是残垣断壁。偶尔碰到几个活着的老者,他们都已经满身伤痕累累。陆之诚不再有开初那样的怜悯之心,他此时已经麻痹不仁,心想:“契丹兵士越是残暴,到时败退的越快。如许我才气够顺势而起,逐鹿中原。”
通天邪主神采凝重,言语当中绝无半分夸大之辞。陆之诚听后不免面露难色,感喟道:“如此说来,徒儿这辈子也休想在幽寂谷撤除乐异扬了。”通天邪主拍拍他的肩旁,略有所思地说道:“那也一定。葛岷山固然武功出色,但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幽寂谷上高低下不过一百余人,大多数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如果我们向皇上要千余契丹铁骑前去打击,不过数个时候便可将幽寂谷夷为高山。”
陆之诚走出房门之时,见到那些契丹兵士脸上都暴露高兴的笑容,纷繁携着兵器列队调集起来,他的心中早就猜到几分,这时通天邪主用心相问,因而说道:“师父,莫非是火线打了败仗?”
方今中原大乱,契丹势如破竹。但契丹军队规律崩坏,所到之处烧杀打劫,激起中原百姓的抖擞抵挡。契丹本为游牧民族,不风俗耐久定居糊口。耶律德光迟早会将大部分南征雄师带回到上京。留在中原的契丹兵士顶多不过十万。晋国固然灭亡,但其在各地的藩镇气力很强大。到时若能以奇珍奇宝皋牢各地的藩镇节度使,驱除契丹而介入中原指日可待。陆之诚想到这里,嘴角暴露一丝浅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通天邪主哈哈大笑道:“的确如此。耶律阮前几日就已攻陷开封。晋国天子石重贵他杀得逞,被摆布侍从救下。此时他和家眷被关押在封禅寺,正听侯皇上的发落。现在晋国已经灭亡,全部中原都是契丹的天下。徒儿,那些武林侠士数次辱我,这回终究有机遇对于他们。皇上向来对中原武林深恶痛绝,刚才听了为师天下禁武的建议,当场鼓掌表示附和!这真是天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