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双足落地以后,董平心中却没有半分对劲之情,反而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提早退出两丈多远,让铁屑的来势略缓,现在他恐怕也同那虞侯一样,倒在血泊当中了。
切当的说,那是一封信,一封武凯写给官府的信。
目睹快到后院,武凯抓紧时候丁宁道:“估计明天早晨官府那边儿不会再有甚么行动了,不过你也别粗心,玳安也就罢了,那胖和尚看起来鬼头鬼脑的,怕是不如何靠的住,你今早晨再受受累,和玳安轮番盯着他点儿,一旦有甚么风吹草动立即告诉我。”
正待冲出来将那奸夫碎尸万段,却又俄然想到,既然玳安和法海都守在院子里,这奸夫又是从哪儿来的?
就在这时,绑在何主簿身上的五枚雷管轰然炸响,首当其冲的何主簿和那两名官兵顿时血肉横飞骸骨无存,紧接着骇人的气浪异化着无数铁屑四下攒射,收成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嚎!
董平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内心升起几分欢乐几分遗憾,喜的是本身不费吹灰之力,便白捡了一美娇娘;憾的是这卓丢儿美则美矣,却毕竟不过是个平常女子――如果吴金贵的独生女也能投入本身怀中,都监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因而武凯也不搭腔,用下巴往院里一点,表示庞春梅前面带路。
靠~
此时庞春梅已经走到近前,笑吟吟的施了一礼,娇声道:“看老爷和相公的气色,想必是把那些官兵打跑了?”
庞春梅吓得一缩脖子,随即又堆笑道:“老爷,您可冤枉奴婢了,奴婢一向经心极力的盯着娘子,不过……总之,您出来看看就晓得了。”
“那可不!”
“哎~我们边走边说吧。”
“谁!是谁在哪儿?!”
固然还不清楚那火光到底意味着甚么,可存亡之间熬炼出来的直觉,还是让董平做出了最精确的挑选――脚尖一点,身如离弦之箭普通掠出两丈多远。
这要换了旁人,怕也只要认命的份了,可这董平不愧是水浒里稀有的虎将,但见他肩头一震,手中两柄长枪如银龙摆尾、似弯月生辉,叮叮铛铛几声脆响,竟将射过来的铁屑尽数磕飞!
看来不闹清楚信里写的甚么,他是不肯罢休了。
郓哥方才畏首畏尾,此时美色当前却来了精力,举头挺胸做出一副豪杰状,不屑道:“那帮土鸡瓦狗那是我们的敌手?眨眼的工夫就死伤了一多数,剩下的全都被吓跑了!”
不过武凯可不像郓哥那么轻易乱来,冷哼一声,呵叱道:“威武个屁,你如何会在这里?吴月娘呢,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烟尘散去,门前那肃杀的军阵早已经荡然无存,起码有二十几名官兵非死即伤,剩下的也如惊弓之鸟般,再不敢靠近西门府半步。
因为董平平日里积威甚众,官兵们固然惶恐,却也不敢违背他的号令,只得又畏首畏尾的返了返来,筹办把伤兵挪走。
当然,这也只是虚张阵容罢了,武凯身上就剩下四根雷管了,甭说轰杀统统人,就算想再来一次刚才那样的爆炸都没能够。
董平本来也差点步了他们的后尘,不过拔腿疾走前下认识的扫了那东西一眼,却发明那本来是一张白纸裹着块小石头!
只是这些官兵脸上却看不见昔日的威风煞气,反倒个顶个的心慌意乱,即便是北风朔朔,最靠近大门的几个官兵也觉到手掌心发潮、脚底板发烫,若不是身后还站着一名身负双枪的雄浑将官,说不得便要丢盔弃甲,夺路而逃了。
这小妞的适应才气还真强,不久前还惶恐不已,现在竟然就敢跟本身卖起关子来了。
恰在此时,就听啪嗒~一声,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竟又被人隔墙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