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在他身下冒死挣扎,也不知摸到了甚么,抓起来顺手一挥,那孙新倒是哼也没哼一声,便从她身上跌将下去。
顾大嫂一瞪眼,怒道:“我还不能返来了是吧?还是说,你巴不得我不返来,好一小我在这里清闲欢愉?!”
这些事情纠结在一起,总给武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
啧~
孙新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只觉满脸鱼腥味,下认识的摇了点头,那碗便在地上磕成了两半。
便见庞春梅婷婷袅袅凑到近前,福了一福,嗲声道:“奴知老爷方才积累了些火气,特来帮老爷解暑。”
方才倒是来过一个武府的小厮,说是顾大嫂早晨要在庞春梅那里过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又喝的这般烂醉如泥。
如果这批官兵晚来上两三个月,容本身先将梁山打下来,就不消如此忧愁了――到时候直接拉着大队人马往梁山上一躲,不但易守难攻,军中那些三心二意之人也难以脱身。
说到一半,他却又犯起含混来。
――豆割线――
毕竟直到现在,东平官府对他占有祝家庄的事,还是没有任何表态――就连月初大败梁山贼寇的事情,那李达天报上去以后,也如泥牛入海普通,没有半点动静反应返来!
再加上东平府通判张奉恩几次复书,都透着含混对付之意……
有那么一刹时,顾大嫂很想不管不顾,直接扑上去跟武凯拼个你死我活,幸亏当日与梁山一战时,那些火器立下的赫赫威名让她放弃了这个设法,不然武凯还真不见得是她的敌手。
站在原地目送那马车远去,顾大嫂才在黑暗中,一瘸一拐的进了院门,刚到堂屋门口,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臭味。
顾大嫂从马车高低来,眉头便是一皱,方才在武府后宅的时候,她赤着一双天足,又未曾细心留意脚下的环境,便不谨慎踩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咯的脚心生疼。
孙新红着眼睛昂首看了看她,先是有些苍茫,继而俄然叫了起来:“是你、是你这毒妇恩将仇报,杀了邹大哥叔侄!枉当初……当初……”
留意到顾大嫂出门前,那满腹怨气的模样,武凯不由有些无语,随即又想起了庞春梅的打算――或许,真的该把这对伉俪一起处理掉?
孙新安身未稳,一头磕在圆桌上,反倒又复苏了几分,恍然的转头诘问道:“对了娘子,那庞姨娘可曾承诺替我在武大郎面前分辩?”
不过如许一来,他总算也复苏了积分,抹了抹脸上的鱼塘,暴露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神采道:“娘子,你……你怎得返来了?不是说那庞姨娘要留你过夜吗?”
这可不是孙立那样的冒牌货,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宋官军。
“娘子……娘子说的那里话。”
现在看来,脚上却仿佛伤的不轻。
哎~
真正让贰心烦的,实在是来这里之前,方才接到的一个动静――东平府俄然多了数千官兵。
这来由也不是说不通,只是别处不选,恰好选在东平府集结,却让武凯有些心神不宁。
这莫非没上她,反而有罪了?
“怎得?”
她皱眉向内一瞧,果不其然,孙新已经喝的酩酊酣醉,瘫在椅子上,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念念有词的,却又是在哭诉邹润邹渊死的冤枉。
她脾气上来,足足喝骂了孙新有一刻钟之久,这才稍稍解了火气,只是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却冷不丁又想起了以色诱人,反被武大弃之如敝屣的事。
两下里说的岔了,倒是又撕扯起来,此次孙新也动了火气,再加上顾大嫂脚上有伤,最后竟反被小尉迟骑在身上,好一顿胖揍!
刚说了半句,却发明劈面的孙新竟然打起了呼噜,只气的顾大嫂将他拎起来又是一通猛捶,打的鼓起,忍不住脱口骂道:“那武大看不上老娘这身子也就罢了,你这憨货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