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尽管大胆地写就是,”安锦云站在一旁瞧着,却见安灵梓提笔行动都有些不对。
一句话立时噎得王氏没了后文,又见安锦云站得离了老远,心中更是郁卒,安晞月恰到好处的捧了茶盏奉给王氏,她赶紧接过来。
安锦云将手上提着的祥云模型悄悄一提,从亦书手中接了湿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我却还没见过你的字如何,不若你随我去暖书房先写来我瞧瞧,才好晓得要给你甚么字帖。”
安锦云笑了笑并不正面答话,只说这是从外祖家送来的,内里买不到。
安灵梓猎奇地看着问道:“六姐姐这香倒是好闻,不知是甚么香?”
王氏眼瞧着比之前更加精力,斑白的头发上抹了桂花油,手上挂着小叶紫檀的佛珠手串。
事已至此,由不得安锦云再说个不字,她只得一边理了眉目一边心下防备着。
安锦云即使晓得安晞月在祖母面前向来是如此做派,里子烂了结也要保持着明面上的虚情冒充,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姐妹情深”给膈应到了,又想到姜姐姐,心中更是忐忑,抬眉便要再拒。
细心机考下却也不是,安晞月常跟在王氏的身边学端方,几近不得甚么空出去,就是本日偶尔遇见也是因着安晞月才没了母亲王氏这才许她出门透透气。
几番策画以后,撤除惊鸿宴上二人见过一面,以后但是再没有交集了,更不要说当时宁沛儿与安晞月之间是闹了冲突的,那这名帖缘何而来?
安锦云不知王氏的意义是给安晞月瞧门好婚事还是叫她们俩同别的贵女多多来往,抑或是二者都有,只听得安晞月欢欢乐喜的应了,又撒娇道:“祖母可得给我俩新做些衣裳。”
安晞月面色一滞,复又莞尔一笑:“六mm谈笑了,那个不知宁大人是当明天子帝师深受重用,宁大蜜斯身份高贵,我又常伴在祖母身边,哪会同宁蜜斯有私交。”
安锦云在内里听到了声音,忙叫亦书出去引,安灵梓这才打着帘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