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宁沛儿此人,心机重了些,如果曾同您说过安六女人甚么,娘娘大可不必当真。”
安锦云和安灵梓一道跟着和尚指引来到大厅的时候,刚一出来就感觉氛围不对。
高阳听得眉头一攒,当时安锦云被宁沛儿召进宫里还是她去解了围,此中肮脏构陷她内心清楚,便免不了脸上暴露嫌色来。
“哀家对他们家有些印象,之前说是选了安四蜜斯做秦旭的良娣,成果未等嫁过来就没了,实在有些蹊跷,”太后指尖始终没有将那枚棋子放下,一面同高阳说话一面不竭把玩动手中的东西,这一整套棋子都是用一块玉料开出来的,玉质通透晶莹,放在火光下抚玩时熠熠生辉。
“她同我那傻侄女是真真的手帕交,我们曾相处过几次,性子桀骜不驯是真的,放肆娇纵却不见得,进退有度且知书达理,坊间传的那些,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恰是。”
高阳晓得这句话是嫌弃永昌伯府内宅有些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沉默着等太后的下句。
安锦云对这位太后心中怀有万分敬意,总说孝仁太后不爱管朝堂上的事情,这位看破了大家间诡谲争斗的妇人,一双眸子擦得比谁都亮。
安灵梓脑海中闪过昨夜那男人带着杀气和邪意的眸子,当时不感觉惊骇,现在和太后坐在一处倒是开端有些严峻了。
宁沛儿当时怀着别的心机她是晓得的,只是如何又能和高阳扯上干系。
她晓得这里当真是一句话说不铛铛都要掉脑袋的,除了内心骂几句“封建陈腐”,明面上也得做出恭敬的模样来。
用罢膳后太后瞧着内里的雪垂垂小了,不由得同高阳说了几句“海晏河清,百姓敷裕”之类的场面话,世人天然是点头拥戴,一时之间厅内氛围和谐。
说来也奇特,四殿下好端端的跑到西边客房去做甚么,难不成真是……私会?
“坐吧,此次大雪下得俄然,碰上了也是刚巧,哀家用膳的时候喜好个热烈,便想着同大伙一块儿,各位不必拘礼,”太后脸上带着淡薄的笑意,叫人辨不清真假。
那里是不爱管,不过是没有值得脱手的事情罢了,便做一副闲散模样,只说在后宫静养。
若只论操行脾气,太后对宁沛儿如许的还是很对劲的。
她可不以为太后真是闲的没事干,只是这刀悬在空中迟迟不落下来,实在叫民气里难受。
高阳摸不准太后的心机,只是话里话外还是偏袒着安锦云。
一左一右坐着的别离是高阳公主和秦朔,永昌伯府世人坐鄙人首,张氏看上去非常惶恐不安,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思来想去,安锦云只得中规中矩回了一句:“娘娘宅心仁厚,如果边关将士晓得娘娘这份情意,定能一鼓作气击退敌军。”
安锦云定了定神,张口道:“陛下千古明君,体恤臣子,太后娘娘仁慈驯良,宽宠遇人,永昌伯府高低定当勤恳尽忠以报陛下、娘娘之恩。”
安锦云有些奇特为何孝仁太后会在此处和永昌伯府一同用早膳,按理说两拨人最好不打照面才好,免得生出不需求的事端。
若真是碰到了事情,三言两语翻动帝城风云也是有能够的。
这倒叫高阳难堪了,太后不夸安锦云叫她感觉不当,夸她也不当。
安锦云终究明白过来,太后的刀口原是要落在她的脖颈上。
太后在内心思辨着此事,缓缓开口道:“那便剩下一个嫡六蜜斯,一个二房庶出的七蜜斯。”
太后俄然对这位从未会面的女人产生了猎奇,看着高阳笑着说道:“那依你看,这位安六女人如何?”
只是非论是安锦云或是安灵梓,太后都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