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哀家已经下了禁口令,太病院那边,是谁如此包藏祸心!”
桂嬷嬷忙拦了下来:“主子,您且息怒。这个时候,您如果把这些太医下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到时候,我们更是被动,更是解释不清了。”
看着阁房里仍然昏倒不醒的新帝,太皇太后凌厉的对小安子道:“说,皇上如何会成如许?”
凭着许蕙的灵敏,这大半夜轰动了太病院一干人,太皇太后也亲身往乾清宫去,最后却轻飘飘的说是染了风寒,这确切太匪夷所思了。
“太医!快传太医!”
平常这个点上,皇上总会往她宫里来,折腾着要在她宫里过夜。可今个儿,乾清宫那边倒是丁点儿动静都没。这也太变态了。
比及诸位太医分开,太皇太后终究忍不住大怒:“癔症?如何会是癔症?”
这,这如何能呢?
她是铁定要查出来的。
太皇太后点点头,“说来哀家也有些光阴没见淑太妃了。她这整日吃斋念佛,翊坤宫也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也不知听闻靖南王起、兵,是兴、奋多一些,还是惊骇多一些?”
太皇太后那边也是松了一口气,可还没半个时候,总管寺人急仓促出去回禀,说是坊间有了流言,说皇上得了癔症。
幸亏小安子眼疾手快,“皇上,您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想到这个时候新帝若真的有个甚么不好,太皇太后虽不喜新帝,虽早有别的心机,可这当口,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乱。
太皇太后气的直接摔了折子。
小安子神采惨白,可他那里敢说,这说了,怕是全尸都留不下。
乾清宫产生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住别人,可如何能够瞒得住许蕙。
这晚必定是不平常的夜晚,太病院的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下一瞬,就要伸手把青瓷白玉碗打翻在地上。
说到这,小安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上和太皇太后憋着气太皇太后天然内心也稀有,这不,为了和缓蔼氛,今个儿特地差人送了桂圆八宝粥来。
那日她下了禁口令,可今个儿外头却还是那么多流言流言,她这太皇太后,未免太窝囊了。
“主子晓得您内心不爽,您如有甚么气,固然往主子身上撒,您便是要了小安子的命,主子也得拦着您。”
朝臣们也都上折子,委宛的问起了新帝是否龙体安康。
“主子服从。”世人战战兢兢道。
听着这话,小安子都要吓傻了。
见他神采惨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太皇太后终还是放过了他。
闻言,新帝凝眉:“小安子,你可知为何朕即位以后,特地向禁宫要了你过来奉养。按说,看过朕在禁宫狼狈的那般主子,朕都该让他们消逝。可你却并未被丢在乱葬岗,朕就是要让你在朕身边,日日提示朕,朕当初是多么卑贱。”
“太皇太后,是啊,太皇太后,阖宫高低只知太皇太后,朕算甚么,朕就是个傀儡,早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半晌,缓缓开口道:“往年这个季候,未曾有这么大的雨吧。”
现在朝堂之事都是内阁票拟,司礼监披红,皇上怎能够超出这些,给镇北王秘旨。
皇上对她的恭敬和依靠,即使不来,也该打发小寺人往她这里传话的。
说着,新帝一把把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推倒在地上,恨恨道:“朕要拟秘旨,封镇北王为摄政王”
太皇太后气急之下,就要把当晚来乾清宫的统统太医都下狱。
一句话说的太皇太后猛的回过神来,是啊,只要她说皇上统统安好,谁敢说皇上不好。
新帝沉默几秒,终还是安静了一些。可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倒是让小安子愈发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