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别的还好,一提及淮穆长公主,许姝直接就冷了脸,“来人,给我掌嘴!五mm出言无状,也该让她长点儿记性!”
姨娘如何说也是父亲的妾室,那也算是长辈,曾经又得父亲垂怜,两人之间更有着自小的情分。如果父亲晓得姨娘跪在许姝面前,他必定会起火的,最起码,他的面子上绝对过不去。
许青翊眉头微蹙,“弟弟不敢。姨娘是内宅妇人,偶然候不免不知轻重。弟弟为方才五姐姐口无遮拦向四姐姐请罪,还望四姐姐包涵。”
许姝鲜少这么起火,就是她在禁宫被圈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活力过。
她恍忽的看着满地的碎片,尽力把蕙姐儿护在身后,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丫环存候的声音,“给三少爷存候。”
“五女人,郡主差人过来让您和姨娘往栖鸾院去呢。”
许姝也不傻,如何会看不到两人这是在演戏。既然她们在演戏,那么,她当然乐得成全她们。
曲嬷嬷缓缓道:“老夫人,奴婢奉养您多年,难不成还拿这个扰您安逸,特别还是明天如许首要的日子。这会儿五女人已经被大太太罚跪在了祠堂,说是让她不吃不喝跪上三天三夜,以示惩戒。”
许老夫人寿辰,今个儿一大早宫里就来了犒赏,因为是整寿,寿席连摆了八十桌,许老夫人可贵也这么热烈,比及来宾尽欢,曲嬷嬷悄悄给她捏着肩膀,荣春堂的大丫环玉竹则跪在地上,不轻不重的给她捶着腿。
她眼神一凌,俄然把手中的茶杯甩在了地上,茶杯回声而碎。
“主子,今个儿前院宴席大爷他们被灌了很多的酒,奴婢已经让厨房弄了醒酒汤,往几位爷那边送去了。”
想通这些,许蕙没有像平常一样感觉屈、辱,反倒是乖乖的也跪了下去,“四姐姐,不关姨娘的事,是mm我一时胡涂,还请姐姐莫要怪姨娘。”
还好,祖母还是顾恤她的,派了曲嬷嬷来帮她讨情。
看着地上一地的狼籍,她微微勾了勾本身的唇角,漫不经心道:“姨娘既然感觉本身教诲有失,那么,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姨娘这些年奉养父亲,不算功绩也算有苦劳。可四姐姐,竟是涓滴都没把姨娘当长辈对待。”
想起这些,她就心中不免痛恨,那许姝,有淮穆长公主那么一个蓄养面首的母亲,到底她高贵在那里了?
许蕙的哭诉没有等来许青翊的拥戴,也没比及他的大怒,弟弟是她们二房独一的哥儿,纵是许姝是嫡出,现在也该有些收敛的。
因为大伯母罚了许蕙跪祠堂,她才没插手此事。可祖母真是宠着许蕙,这才跪了没一个时候,就心疼了。
许蕙也没想到姨娘会这么不要脸面,可她也晓得,姨娘不会无端这么埋汰本身的。恍忽几秒,她顿时就明白了姨娘的心机。
如果是以许姝没了父亲的宠嬖,那绝对是皆大欢乐的一件事。
这厢曲嬷嬷悄悄感喟的去给顾氏传了话,正懒懒的靠在引枕上的许姝,也听到了些风、声。
孟姨娘心了藏了事儿,不过并无毛病她持续当她的心机婊,丫环香凝才掀起帘子,她刚踏出来,就见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郡主恕罪,你五mm今个儿惹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怨你就怨姨娘吧,都是我常日没教诲好。”
这么想着,她叮咛曲嬷嬷道:“即便如此,三天三夜,那也太重了。老迈媳妇虽是她大伯母,可到底这是二房的事,让人把蕙姐儿拘在屋里抄抄经卷就成了。”
你算哪根葱,敢为许蕙说话!你不就仗着我对你存着点儿怜悯之心,因为前次不谨慎推你落水之事,心存歉疚吗?
许蕙一把就把膝盖上的帕子给甩在了地上:“姨娘,我真思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祖母夙来心疼我,又如何会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