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也一口气几乎没喘上来。她差点儿要骂娘。想她费经心机的去给老五筹划,给他寻退路。可她恰好忘了最首要的一点,老五这些年对圣上早就心存不满,现在本身又外出清修,他这孩子,新仇加旧狠,竟然闯了这祸事。
说着,他步步逼近,眼中难掩赏识之意,看着许姝,柔声道:“王妃但是也闻着风声了。蛮子这几日南下进犯。朱濠又勾搭宫里的冯公公,暗中叛变,想给本王安一个勾搭内奸的罪名。害王妃是惊骇本王难以满身而退,才在这节骨眼儿上,替本王拉拢了昱王府。”
似是揣摩到了她的意义,镇北王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喃喃道:“王妃,现在就是本王想离京,圣上也会千方百计的禁止的。此次回京,圣上觉得本王只带了三千精锐,若西北战事有甚么变数,真的弄出一个本王勾搭内奸的罪名,圣上这是想来一招瓮中捉鳖呢。如何会等闲放本王回西北。”
五王爷如此快的就犯上反叛,许姝实在并不奇特。她感受匪夷所思的是,为何那刺客所用兵器,皆是昱王府的标记?这如果为了谗谄昱王府,可究竟上,倒是很好解了昱王府的窘境。
“王爷真是美意机,这我还未过门,就已经招、惹一身流言流言了。”
这边,郑太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定国公府,也早已获得了动静。
不过,对于传说中的镇北王府,她确切是有些猎奇。人都说,镇北王府冷僻至极,又有人说,镇北王府后院住满了美人,都是都城这些官员暗中送给镇北王的。
许姝的手猛的一颤,也不敢和他对视,喃喃道:“王爷越说越没谱了。这天色也晚了,王爷还是送我归去吧。如果被外祖母晓得,定要说我不懂端方呢。”
桂嬷嬷一时候也没了主张。可五王爷这成果,倒也并不让人不测。这些年轻易偷生,已经是圣上宽弘大量了。实在早就必定有这一日的,只是太后娘娘,不肯面对这个实际罢了。
像是被她给逗乐了,镇北王拽过她的手,作势悄悄咬了一口:“泼妇就泼妇,只要本王不介怀,谁敢说甚么。”
许姝脸上染上几丝红晕,正想开口说甚么,却一把被镇北王抓住了手,只听他声音勾引道:“本王虽不能立马抱得美人归,可带王妃往王府去看看,提早感受感受女仆人的到来,岂不美哉。”
她必须回宫,必须现在就回宫。
许姝心头一惊,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想到这些,她猛的站了起来,就欲差人筹办车马,起驾回宫。可儿打发下去了,没一会儿,却被奉告,圣上传了口谕,说太后娘娘在这皇家寺院清修,算是为大曜祈福。没他的旨意,不成私行分开这寺庙。
镇北王悄悄的看着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没事,如果高宁大长公主殿下见怪,那便把统统都推在本王身上。”
虽两人已被赐婚,可镇北王还是称呼外祖母为高宁大长公主殿下,每次听着如许的称呼,许姝内心都说不出的不安。
“那朱濠觉得统统都尽在掌控中,可惜他算错了,王爷即便阔别西、北,那西、北军也尽在王爷掌控中。勾搭内奸的罪名,怕是要朱濠和冯振来承担了。不过,王爷,姝儿感觉这个时候绊倒冯振不是明智之举。冯振虽说是一阉党,可也牵涉甚深,留着他,也许另有其他用处。”
都城里哪家未出阁的闺阁女子,会偷偷往男方府邸去。
“可还不错?今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本王晓得,这府里有些冷僻,今后你想如何弄,都随你。只要你喜好。”
比及镇北王夺得这天下,这王府,又是如何一翻景象呢?
许姝是真的分不清他是在逗趣,还是真有此心。她也没心机揣摩这些,便也似真似假道:“让王爷干这些粗活,外人还不说我是泼妇啊。到时候,姝儿可不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