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这些,还能谈甚么呢?
加上之前窦继海私底下传了话给她,说容妃娘娘不谨慎得知了林氏之事,这么大的一桩事,容妃不会瞒着大皇子的,既如此,大皇子都能哑忍不发,可见是个沉得住气的。
纤长的手指划过青瓷茶杯的边沿,许姝微微勾了勾唇角,自个儿这大伯母,果然是心急了呢。
太子殿下点点头,表示她持续说下去。
许府
等一行人到了荣春院时,曲嬷嬷早已经在内里恭候着了:“郡主,几位爷和夫人都在内里呢。”
罗氏说的不无事理,退一万步来讲,只要能保住皇长孙,那东宫还是有但愿的。废黜太子但是大事,何况太子自打出世就被立为储君,即便之前御前失礼,那也得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如果皇长孙能顺利被封为皇太孙,何愁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提及镇北王,罗氏是真的怕。他手中数十万精锐,若真有一日阉党当、政,依着他的性子,依着天下人对他的敬佩,打到紫禁城也是有的。
谁知,罗氏微微勾勾唇角,笑道:“殿下,此事无需我们脱手。您很少出入内廷,对于后宫那些秘辛,您最多也只是听那么一耳朵。可太后娘娘不一样,宫里虽说有淑贵妃协理六宫,掌管凤印,可绝对没有甚么事儿能逃得过太后娘娘的眼睛。您说,五王爷的事情,太后会如何想呢?这六宫皆知,淑贵妃为了邀宠把林氏之事奉告给父皇,才使得父皇对五王爷真的下了杀心。这统统,冤有头债有主,太后娘娘天然得为五王爷讨回公道的。”
镇北王交战疆场,出身寒微,那想必是没读过甚么书的,如果谈些琴棋书画,会不会获咎王爷啊。
“殿下,之前太后娘娘从不掺杂储位之争,那是因为,不管是谁将来担当大统,她都会是高贵的太皇太后。可恰好,因为淑贵妃的原因,五王爷遭难,您说,太后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继位吗?她必定和淑贵妃是干上了,您别看太后娘娘常日里端倪慈悲,可五王爷是谁,这仇太后娘娘不会不报的。也是以,我们东宫也有了契机,只要太后娘娘能想体例让父皇立皇长孙为皇太孙,那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了。”
这如果靖南王世子爷,在场的女眷们总得围着他酬酢半天的,可想到面前这位的赫赫威名,想到外界关于他嗜、杀成、性的传闻,大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归去。
见自家主子高兴,香凝和虎魄也都喜上眉梢,“郡主,大夫人方才差人送来了江南新到的君山银针,您尝尝看。”
果然是出身寒微,比不得都城这些世家贵族,不然,也不会这般没端方吧。固然内心忍不住犯憷,许老夫人对这位将来的孙半子,确切是不如何喜好。
阁房里,许老夫人很有深意的看着傅祈钰,却在对上他那一双深沉的眸子时,浑身忍不住一阵瑟缩。手中拿着的茶盏,都差点儿打翻在地上。
许姝一阵无语,特别是看许老夫人嘴角嗡嗡,想说甚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她几乎笑出声来。
不然大皇子若为了请功把这事儿捅到圣上面前,此番如何还能顺利离京,只怕一道窥视内廷的罪名早就下来了。林氏之事,淑贵妃说得,大皇子却说不得的。
许姝轻抿一口茶:“大皇子行事谨慎,又因为出身寒微,更不该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就是他想出这风头,我想,容妃娘娘那边,也不会乐意的。”
罗氏点点头:“殿下,既然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为何不能罢休一搏。”
之前,对于这名震天下的镇北王,许老夫人也只是听闻过,又因为镇北王这些年都驻扎西、北,鲜少入、京,她即便偶尔出入内廷,也未见过这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