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早就算到太后会松口。
只是方才的肝火都还堆积在她的胸口呢,太后胸脯高低起伏, 气得她抬手抚了抚胸, 这才冷声道:“皇上说的这是甚么话?如许的事何必哀家脱手?皇上立一个村妇、一个傻儿为后, 就已经令天下人嘲笑了。”
太后怔怔地想。
萧弋面上没有透暴露对劲的神采,他又道:“这期间,太后如果想要出永安宫,便还须得同朕同心合力揪出那暗中贼人才行。”
萧弋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
……而现在坐在那边的萧弋,身形面庞似惠帝,气势与神情却似文帝。
太后天然不会承认。
萧正廷没旁的本领,揣摩民气倒是一等一的!他若在此,天然能将小天子的那些算盘都看个清清楚楚!
太后听了这话, 更觉一口血憋在喉头。
本日各种,到了最后,原是特地来敲打她,让她在大婚日不要出了差池,还要给足那位新后的面子罢了!
萧弋面上哪有一丝害怕,只是他的眼底缓慢地掠过一丝阴霾,他反问:“太后又要用当年一模一样的手腕吗?”
太后瞪了瞪眼,但还是咬着牙根,道:“哀家乃是皇上的母后,一心都为皇上着想。皇上欲如何,尽管与哀家说就是。”
天然后宫高低都是她来做主。
太后天然不怕被他戳破这些。
实在言下之意便是,若想要早些出来,就要看她的表示了。
她沉下脸,道:“皇上何必来打杀哀家身边服侍的人?”
只是到了现在,太后都想不明白,萧弋何来的如许的本领。
可萧弋又如何会按她的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