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独一让李邦华有怨念的,恐怕就是本身不会当官。
朱慈烺不满地看了李邦华一眼,道:“宪台是朝中少有的能吏,知兵善政,为何也学那些陈腐蠢蠹的阁辅之臣呢!”
而辽镇却已经构成了真正的处所军阀,山海关外再没有一寸官田公土,尽是辽镇武将的私地。至于辽兵,也毫不晓得上有天子,只会对本身的家主、将军效命。孙承宗当年提出“以辽人守辽土”,“重将制兵”之类看似有理有据的建议,实在说穿了是对辽东将门的让步。
“臣的确说过。”李邦华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老成应道。
朱慈烺早就考虑过本身的切入点,那就是都察院。借势李邦华这位无能、肯干的老臣乃是既定之策,这番偶遇只是锦上添花,让两个没有联络的人之间多了一份靠近罢了。就算没有碰到李邦华,朱慈烺也早就有召对宪臣的筹办。
当时李邦华正从南京都察院调任北京都察院,行至九江,乃停船檄告左良玉,责以大义,发九江库银十五万两,孤身入营,开诚慰劳。左良玉这才停战回归信地,发誓杀贼报国。仅凭这两件事,李邦华的无能和胆气,就让朱慈烺牢服膺在了心上。
田存善微微一缩头,再次硬抗了这个黑锅。
崇祯元年的时候,他提督京营,将京营高低各种舞弊条陈给了天子陛下。同时又在天子陛下的支撑下,大兴善政,将本来已经烂透了的京营,调教成了一支旗号光鲜,可堪检阅的……仪仗队。
“太子殿下纯孝。即便有二三陈腐礼臣胡言乱语,也难敌天道民气。”李邦华平静道。他是都察院长官,只要压一下,那些御史言官多少要给点面子。国朝言官骂人,各个不留阴德,若不压抑,恐怕一定会给十五岁的太子留颜面。
李邦华俄然有些惭愧,曾多少时,当年的活力在闲住中消磨殆尽,现在本身也成了一个只会当官的官僚。看到太子把事放在心上,却不急不躁,稳操稳做,李邦华也不免多了几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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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华心中顿时了然。太子于他,乃有君臣之分,职位天然,并不需求拉拢拉拢。之以是说了那么多暖民气的话,本来是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