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城主自鼻尖收回一声悄悄的感喟,迟疑的道:“事到现在,除了加强守备迎战,我无计可施。”
放完灯的一百兵士回身看向杨固尘,等候下一步唆使,杨固尘只是看着那灯飘远的方向,浅笑的自言自语道:“彻夜公然东风。”说完,他回身往城内走。
杨毓借机想要躲开世人谈事。
:“郎君。”杨毓浅笑着微微福身施礼。
一早醒来,杨毓身侧还垂死着那股熟谙的淡如远山的气味,一件素袍盖在肩头,人,却踪迹难寻。
杨毓一身的萧洒天然,素净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不适。只是,她那微微举高的下巴,却让人看出这女郎的清傲,世人不由一笑。
只见灯上紧紧写着一个字:“先。”
杨毓福身道:“诸君请自便,阿毓去为诸君筹办些茶点。”
在世人的谛视下,杨毓踏着萧洒的行动风雅翩翩的走到王靖之身侧。
城主看向士子,低头道:“一发明此症,我便派了医者医治,百姓虽死了很多也有二百多人,因断绝及时,却并未再扩大。诸君入城之时想来也见到了,很多百姓放心不下,还是要逃离邛城。”
杨毓扬起张扬素净的笑容道:“迷君入骨。”
独坐院中小亭,手持一本古旧的书柬,慵懒的看着闲书别史打发时候。
王靖之转眸看向他:“城主舍不得?”
曲城主道:“邛城兵少,唯五千保卫,设防尚且困难,谈何反击?”
城主紧咬银牙,杨毓清楚闻声城主霍霍磨牙的声音。
当夜,鲜卑人露宿的野营上空,不知自那边飞来数百盏孔明灯,将营地照的灯火透明。一青年郎君,身着素袍,一身清尘之意,他毫不犹疑的弯弓设下一盏灯。
王靖之冷酷的道:“城主若无事尽可返回。”
曲城主迟疑一瞬,朗声道:“靖之,此时非同小可,不成戏谑。”
王靖之嗤之以鼻,不屑的道:“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他伸出一根手指,悄悄的道:“一百人足矣。”
杨毓微微点头,清艳的容颜并无一丝难堪,反而朗朗。
杨毓微微点点头道:“怪不得守门侍卫如此严格查验来往百姓,原是怕鲜卑人再派人来做乱。”
一句调笑,将杨毓说成了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