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崖上的山石松动,紧接着,设野马忽地落空管束力同洵德帝姬一道坠下绝壁。
“也并无要事。”王昌远笑着撩起衣摆坐下,“成棣有位朋友在讹鲁观大王的步队中,成棣此次前来想是要告个假,前去寻访那位朋友,怕是要迟误上几日,还望将军恩准。”
{2}成棣:即王昌远,别名王成棣,金国通事,《青宫绎语》的作者,其父王宗沔是名医官。
{4}班布:假造人物,为设野马近身亲信,能文善武。
毫无例外埠,多名女眷成为赛里的妾侍,此中不乏另有贵为太后的韦妃和柔福帝姬赵多富。
“帝姬把稳!”设野马一把拉住赵富金纤细的手腕,死死地用力紧握着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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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部属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将军可否恩准?”王昌远进入帐内,对设野马躬身说道。
累月的驰驱繁忙,洵德帝姬和朱皇后这批重点押运的皇室女眷们都肥胖蕉萃了很多,山路崎岖难行,她们只得下车步行,时候久了,缠过足的小脚都磨出了血泡。
说罢,朱后操琴,朱王妃吟唱道:“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泽兮,青衫泪湿……”
四月初三,在探知河北的宋兵和流寇已经分开以后,押送宋俘的各批步队抢先恐后地向河岸奔去。当天傍晚,他们来到黄河岸边,次日,度过黄河达到北岸。
“母后拯救――”朱皇后蓦地回身,见女儿柔嘉公主的小脖子上被一名金人架上了利刃,大惊失容,泪液夺目而出,癫狂道:“放开我的女儿,不要伤害她!”
“我设野马说过,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
“这有何难。”设野马回过味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昌远,说:“不过究竟是何人,能让成棣不辞劳苦前去看望,难不成,是哪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她奋力用另一只手掰动设野马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两条腿扑腾着增大了设野马的负重,可她力量太小,非论如何用力,也掰不开设野马的手。
“谢将军!”
青衫泪湿。
情急之下,赵富金用锋利的指甲深深地戳进了设野马的皮肉,顷刻间,设野马疼得“嗷”的一声叫起,手上几处受伤之处当即排泄了血珠,他气得暴动非常,却仍没有放手,忿忿道:“女人,你不要自寻死路!”
俄然,完颜斜保眯着醉眼搂着怀里的妾侍惠福帝姬赵珠珠说道:“听闻北国女人善于歌颂弹唱,尤以朱氏姐妹为最,本日众将群宴,不如我们借此良宵,听一曲美人弹唱以扫兴,不知各位将士意下如何?”
四月初四,朱皇后和洵德帝姬等人这两批宋俘度过了黄河,金军万户盖天大王完颜赛里{1}已在北岸早早迎侯多时。
赵富金仍不竭扑腾着双腿,想要摆脱被拉住的手腕,哀哀道:“你就让我死了吧!”
“啊――”
崖底是一眼望不尽的万丈深渊,赵富金立即吓得神采惨白,浑身抽搐。
“将军谈笑了。”王昌远自饮自斟了一壶酒,“只是个平常的朋友,成棣去去便来。”
“帝姬别怕,不要镇静,我这便拉你上来!”设野马蓄了力量,作势要将赵富金拉上来。
“笨拙的女人!”设野马谩骂道,耳边传来班布等人的惊呼:“将军!将军!”
四月十一日中午,宋俘一行颠末真定。真定守将设席为设野马和斜保拂尘。
设野马见来者是王昌远,当即号召侍从备置酒菜,边号召边拍着胸脯说道:“成棣{2}老弟,当年令尊的拯救之恩我无以相报,老弟有甚么事情,我设野马必将极力互助,老弟但讲无妨。”
酒酣耳热之时,金军金将摆布簇拥着从宋国搜刮打劫来的美女才子,畅谈兴国安邦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