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望着那张芳华少艾,神采飞扬的面孔,内心柔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可诰表哥考中了庶吉人的时候来看望她时却甚么也没有提……
也是那次,她晓得四房和长房翻了脸,四房科举上没有了人指导,宦途上没有了人汲引,沅二娘舅在一向七品的位置上没有挪处所,诰表哥的路走也走得很艰巨,直到二十七岁才金榜落款;程许酗酒,笔都拿不稳,眼看着没有东山复兴的时候;二房的程识想领受族谱;长房想推出程渭的儿子程让,程许的母亲袁氏却不承诺;三房的程证两面三刀,摆布逢源,搅得家里不得安宁;五房没有了长房的束缚,开端悄悄变卖祖产,四房晓得了说不上话,三房晓得了结不说,只瞒着长房和二房……这个家迟迟早早是要散的!
不过二房的程语和二房的大爷程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二房的大老爷程沂不如何管家里的事,沂大太太又是个念阿弥陀佛的,程语和程识相差十岁,不管是学业功课还是吃穿用度都是程识管着,程语和程诣他们如许疯玩,程识不该该不晓得才是!
周少瑾看着程诣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是不是宿世和你结了仇,你要如许的害我?我说的话你一句也不信,程辂说甚么你倒是一点也不思疑。他给了你甚么好处?你要如许的帮他跑腿?你再如许,我真的要去外祖母那边告状了!”
程辂竟然也和他们在一起混?
她熟门熟路地在书案旁的抽屉里找出包鱼食,低了头喂鱼。
也不怪施香不信赖她。
那是她对他最后的印象。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她感觉说的就是程家五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