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曾经涪陵阁的清倌人,穿戴朴实的宫装,到时头一回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这宫里呀,只要谨言慎行,服侍好本身的主子,过的倒也安生。”
虽说现在的皇后是布衣出身,但天子陛下倒也没决计流露过,太子妃的人选必然也得是官方出身。
只要自家的太子,到现在连个婚配工具都没有。
含猴子主收回秀剑,悄悄的看着秦钟,俄然笑了起来。
一声宫女打扮的绿柳欣喜的看着秦钟,手里捧着件华丽的衣裳笑道:“我刚去尚衣监领了殿下流园大会时要穿的衣裳,正筹办归去交差。”
女孩最曼妙的身姿展现在秦钟面前,那微红的脸颊,怕暴露牙龈而不敢轻笑决计装出的端庄模样,下一刻,长裙便在含猴子主的舞动中扭转而开,成了一朵素净盛开的花。
秦钟挎着铁剑笑道:“到时殿下必然会冷傲全场,卑职想都不消想都能猜到满金陵城的公子哥是如何冲殿下贱哈喇子的了。”
陇国公转头,眼神当中杀气毕露。
不知谁说过,少女的笑容,是这世上最美的事物。
当朝国公竟然威胁堂堂八品御前带刀官?
殿内的宫女们也纷繁冲动的拍起手来,歌颂之声顿时响起。
那昂扬的曲调表示的是兵士建功立业,班师之日,才子站在城楼等候,含猴子主的身形没有了先前的羞怯娇媚,好似从一名娇羞的少女变成了名纵横疆场的常胜将军,秀剑提起,落下,一招一式,颇似太子的气势。
陇国公听后微微有些吃惊,看了秦钟一眼后,便不再废话,大步分开。
秦钟晓得这首曲子,那是兵士出征前,家人们的送行含泪而唱的曲调。
含猴子主没有理睬秦钟,小跑着进了内殿,想来是去换衣裳了。
“见过殿下。”秦钟仓猝施礼,解释道,“路上遇见了绿柳姐姐,便帮她把衣服一道给殿下送过来了。”
“算你小子识相。”
陇国公瞪了秦钟一眼,骂道:“每天跟个柱子似的往那一站,一天就没了,你说你活着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