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司令以大局为重,”邵军长向着谢承东行了个军礼,毕恭毕敬道;“大夫人跟从司令多年,又给司令生下一儿一女,这件事的确是委曲了大夫人,可正室夫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名声,司令的大业,才是最首要的。”
闻言,谢承东的眉峰顿时皱了起来,道;“是谁在你面前说三道四?”
“甚么?”顾夫人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开口;“如何会如许?顾氏的船只里如何会有牙鸟片?”
邵平已是在东院门口等待多时,刚瞥见谢承东出来,便是行了一礼道;“司令,田军长和邵军长他们都在前院等着您。”
“暗夺?”诸人皆是吃了一惊,参谋长眸心带着惊诧,道;“司令的意义,是要公开里打倒顾家?”
“嗯。”谢承东点了点头。
顾夫人赶快打着圆场,替女儿讳饰,“因着您要把她许给谢司令的事,美兰这几天内心都不痛快,等着转头我去她屋里劝劝,让她给您赔个不是。”
“都坐吧。”谢承东取下军帽,本身则是在主位上坐下,大略的环顾一周,见世人均未落座,相互面面相觑,似是有难言之隐。
“你身子不好,这些事你别管,尽管养好身子,其他的,你别操心。”
“走。”谢承东言简意赅,刚到办公厅,就见江北军中的几个幕僚与亲信俱是在集会室里等待,瞥见他过来,俱是齐齐的一个立正,唤了句;“司令。”
良沁一怔,几近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见他眼瞳中尽是安然之色,她迷惑了,“但是顾家的人,不是要让顾蜜斯当正室夫人,才同意将款项借给你吗?”
“在想甚么?”谢承东俯下身,从她的身后将她抱在怀里。
顾第宅。
“良沁,你不懂,”傅良澜摇了点头,声音中尽是苦涩,“一统天下,是司令多年的夙愿,顾家财力薄弱,能襄助司令打过江去,在天下面前,我又能算的了甚么?”
谢承东返来时,就见良沁正倚在美人榻上发楞,她的身边搁了几件小孩的衣衫,似是清算到了一半出了神,就连谢承东走近也没发觉。
顾晟年一记冷哼,还没等他开口,就见管家仓促忙忙的从内里跑了出去,刚到餐厅,也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珠,便是颤着声音开口;“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司令,顾家产业丰富,盯着这笔钱的人,毫不会只要我们江北。只怕梁建成,也是盯着这一块肥肉。”隔了好久,参谋长沉声说了一句。
闻言,谢承东就是笑了,他的声音沉寂,非常有力,一字字吐出一句话来:“既然不能明抢,那就暗夺。”
“是江北军的人!”管家气喘吁吁,好轻易才发言说清楚;“老爷,夫人,江北军的人从顾氏的船里搜出了一舱的牙鸟片(禁词两字代替),眼下人赃并获,这但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越说越不像话。”谢承东掐灭了烟卷,不轻不重的开口。
“那,顾家那五百万的鹰洋,你不要了吗?”
“顾氏的船,在船埠让人扣住了!”管家神采惨白,一说话毕,顾夫人便道;“是谁如许大胆,敢扣我们家的船?”
谢承东守在床前,直到良沁睡着,将被子为她掖好,又是守了一会儿,见她睡得极沉,才轻手重脚的分开了寝室。
谢承东轻抚着她的发丝,听着她的话,眼瞳中的光便是暗沉了下去,他笑了笑,淡淡道;“顾家兜里揣了几个钱,倒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姐姐,您别担忧,司令不会那样做的。”良沁明白姐姐没说完的话所指的是甚么,关于顾家的事,她也多多极少的听了一些,为了五百万的鹰洋,谢承东究竟会如何决定,她内心也是没底,可嘴巴里却只能如许安抚着傅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