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东闭了闭眼睛,淡淡笑了,“良澜,你和自贞都是一心一意对我,我却不珍惜,偏要去疼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良沁将眼中的泪意压回,和母亲道;“娘,只要能和您,另有安儿在一起,我就已经满足了,司令那边,有姐姐和齐夫人,她们都会照顾好他。”
良沁说着,眸光垂垂变得苦涩。阿秀在一旁瞧着,也是说不出话来安抚,只能微微感喟。
刚听着母亲这一句话,良沁的鼻尖顿时酸了,她甚么也没有说,只从母亲手中接过儿子,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后院。
见谢承东闭目养神,齐自贞在一旁坐了半晌,终是伸出了手,探上他的前额,看他是否还在发热。
赵妈的话音刚落,良沁的脸庞便是“刷”的落空了赤色,她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会,才轻声说了句;“赵妈,那我就先归去了,劳烦你跟姐姐说,司令要有甚么事,让人去后院奉告我一声。”
谢承东倒是推开了她的胳膊,与她道了几个字;“我没胃口。”
齐自贞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还是守在一旁,将近天亮时,护士送来了药片,齐自贞也是亲身奉侍着谢承东吃下,比及天气大亮,傅良澜便是赶了过来,让齐自贞归去歇息。
“二夫人,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是在司令身边候着,有她们照顾着,您就别担这个心,还是归去吧。”赵妈声音淡淡,语气虽是恭敬,却也没甚么好色彩。
床头燃着小灯,昏黄的灯光下,齐自贞靠着床头柜,一手托腮,她微微闭着眼睛,眼睛上面泛着青色,显是一夜未曾歇息。
夜色深沉。
“她究竟是那里好?就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儿子吗?”齐自贞眼瞳渐突变得血红,她极力压抑着本身的声音,可不管如何,都压抑不了心头的恨意。
谢承东刚动体味缆子,齐自贞便是展开了眼睛,瞥见谢承东醒来,齐自贞较着的舒了口气,她看着谢承东的眼睛,只轻声问了四个字;“还难受吗?”
见她不肯多说,六姨太也不再诘问,想着之前谢承东待良沁那般好,就连她都觉得女儿这辈子都是有了希冀,谁能想到,谢承东的宠嬖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太短短两三个月的工夫,他竟然就连良沁的面也不肯见了。
谢承东闻言,不言不语,只将杯中的水饮下,齐自贞待他喝完,遂将杯子收回,扶着谢承东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
谢承东闻言,便是合上了眼睛,连一个字都没说。
傅良澜迎上齐自贞的目光,两人对视半晌,傅良澜又是看了一眼病的昏昏沉沉的谢承东,终是侧过甚与赵妈叮咛道;“去奉告二夫人,司令现在还没醒,她来了也没用,等着司令病情好转,我再让人唤她。”
齐自贞熬了一夜,眼底自是充满了血丝,她看着甜睡中的谢承东,不时探上他的额头,但觉烧在一分分退去,才微微放心。
“不消,”谢承东摇了点头,低声道;“不必让她过来。”
傅良澜闻言便是微微蹙眉,道;“司令现在病着,让良沁过来看上一眼,也不打紧。”
“二夫人放心,我必然帮您把话传给夫人。”
良沁眸心无神,只感觉心头酸涩,她垂下眼睛,分开了主楼。
她渐渐坐直了身子,不声不响的看着谢承东的面庞,她那样坐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了句;“谢承东,你就如许惦记她?”
傅良澜进屋时,就见谢承东坐在那边,批着这几天攒下的文件,听到她的脚步声,谢承东抬开端,傅良澜便是蹙眉道;“司令,您这病才刚好,如何又忙了起来?”
“二夫人,我就跟您说句实话,司令早已经醒了,他不想见您,下回,您也甭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