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官。”良沁瞥见他,便是轻声号召。
“我不晓得甚么?”六姨太叹了口气,摇了点头,“娘实在都晓得,你是恨司令,你恨司令害了顾家,让顾美华来寻仇,是不是?”
“夫人来找司令?”贺连恺看着面前蕉萃而薄弱的女子,公开里将眼眸中的不忍与顾恤压下,声音静定暖和。
“娘,”良沁嗓音沙哑,自从安儿走后,她哭坏了嗓子,还未曾规复,“你不晓得。”
“沁儿,你别太难过,你和这个孩子没缘分,你好好养身子,等将身子养好,你和司令还会有孩子的。”六姨太抚着女儿的脸庞,一声声的安抚。
见状,那两个江北军中的将领相视一眼,相互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发觉到那一抹无可何如,两人站直了身子,只恭声告别,谢承东天然没有挽留,只点了点头,表示他们出去。
良沁的泪水一向没有停,她近乎语无伦次,一声声满是母亲对孩子的思念,直让人听得撕心裂肺。
谢承东单手端起了粥,喂到了良沁唇边,“沁儿,娘下午就会赶到北阳,你多少吃点东西,别让娘看了你难过。”
谢承东的内伤已是逐步规复,脱臼的胳膊却还是没有养好,此中一只还是挂着绷带,只要一只能够活动自如。
良沁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只让骨节都变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