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拜见陛下。”
白祈天的态度非常强势,不复方才那般暖和。
这话说得在理。
“太子殿下派人来寻昀哥儿的时候,恰是玥儿存亡攸关的时候,我与昀哥儿都得空顾及旁的,这便多次无礼,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嘉平说得没错。”安昌帝点了点头,叮咛道:“传朕的旨意……”
他这些日子只顾着去对于楚国公府了,那里会在乎是谁害了楚玥,楚玥死都死了,他只要借着这个名头对于活着的人就是。
“哦。”安昌帝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怒道:“你可知你们楚家是欺君之罪!竟如此戏弄朝廷,朕就是砍了你们百口都不为过!”
不过此时也得感激陛下的小家子气,不若如此,楚家的欺君之罪也是跑不掉的了。
这副模样,如果摆在一群侍从中,只怕会被人曲解为书童,但他此时一言一行都极富涵养,是个世家公子没错。
“陛下,那三姨娘周氏,便出身太病院院判周家。”坐鄙人头一向没有说话的刑部尚书出声提示道。
“陛下,臣觉得眼下最首要的,是确认安国郡主的安危。”谢嘉平从背面出列施礼道,“郡主刚遭大难,恰是身子衰弱的时候,陛下何不请太医去照看一二?”
安昌帝也不会在这类小事上让人尴尬,便道:“既然如此,等她身子好些了,你再带她入宫就是。”
白祈天长身如玉,站如松柏,冰冷的白玉面具此时给他添了几分冷硬的气质,如此一个年青人,却叫人瞧出了俯瞰天下众生的派头。
“事情就是如此,现在玥儿已经转醒,在揽月庄上好好的养着身子。大夫说再过几日,就不必卧床歇息了,如果陛下不信,等玥儿身子好了,再召她入宫就是。”
“且慢。”白祈天出声制止,带着歉意施礼道:“陛下的美意白都联心领了,只不过眼下另有几件事没有弄明白,我不能让太病院的人靠近玥儿。”
到此时,已经没有几小我思疑这番话的真伪了。
安昌帝打量着他,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嗯,人的确好好的。”又问道:“你mm可也好好的?”
以是这件事底子怪不得楚昀瞒着,是他还没来得及报上来罢了。
安昌帝自发得这般天子严肃能震慑住楚昀,可楚昀固然年纪小,但日日跟在楚彦青身边,也是见过大风波的,是以毫不摆荡的道:“回陛下的话,mm不大好,但比起前两日,已经好多了。”
白祈天嗯了一声,又道:“玥儿出事至今已有旬日,却未见案子有何停顿,即使背后之人处心积虑,连玥儿的替人都筹办好了,但不至于停止得如此迟缓。不知我们白都联究竟是该质疑怀安官员们的办事才气好呢,还是质疑怀安朝廷对此事不上心不作为不睬会好呢?”
安昌帝清了清嗓子道:“楚国公府如此行事的确不当,当罚。”
“楚昀冤枉。”楚昀跪下磕了个头,然后背脊挺得笔挺的回话道:“此事表哥瞒得紧,臣也是前日才晓得本来mm还活着的动静,且外头另有贼人虎视眈眈,不晓得何时又会对mm下毒手,楚昀实在不敢泄漏风声。mm昨日刚醒,本日稍稍好转了些,臣便想与表哥一同进宫请罪,谁知...”
“平身。”
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人走了出去参拜,他穿戴一身乌黑直襟长袍,腰间用竹青色祥云纹的宽腰带束着,甚么东西都没有戴,看上去素简得很。
看来白都联与楚国公府干系的确不好。
安昌帝面色又是一拧。
如果这统统不是真的,他又如何会这么有底气?
这时,内侍通传的声声响起:“楚国公世子到——!”
是真是假,到时候也看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