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帝的神采也一时有些扭曲,但他立即就规复了神采,道:“不必多礼。你来得慢了些,怕误了开宴的吉时,朕便先开宴了。你不介怀吧?”
又走了靠近一刻钟,他们才来到摆宴的清冷台。
好大的胆量!
小内侍脸上暴露几分窘色。
白祈天勾起唇角微浅笑了笑,白玉面具遮住他的上半张脸,叫人难以瞧出那狭长俊目中的阴暗微光。他长身而立,一袭绛红色华服非常显眼,光是往那儿一站,通身的气势便不容小觑。
这是多年来的端方,不成能为了白祈天一人例外,但此时安昌帝的扣问,就有了几分过分太高白祈天的意义。
没有见到料想中的尴尬场面,太子也不泄气,他倏而一笑道:“本来如此,倒是孤强求了。”
无法,面对绝对的武力压抑,底子掀不起甚么风波来。一样都是十几小我,但是白祈天身边的能一个打十个。东宫的人也明白见好就收的事理,本来他们的目标就不是要见到楚昀,而是要将白都联歹意扣押楚昀的事情闹大。
“不可。”侍卫非常果断。
“太子……”安昌帝刚想劝,太子就已经转向了白祈天,毫不客气的道:“白祈天,你莫非不感觉你欠我怀安一个报歉吗?”
白祈天仍旧只是笑,迈着大步安闲跟在小内侍身后。
白祈天并没有当即答复他的题目,而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故作难堪的安昌帝,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太子,不知为何嘴边的笑意更深。
不等小内侍说话,白祈天又望了望已经来临的夜幕,笑道:“这个时候,宴会已经开端了吧。”
“多一个都不可吗?”白祈天问得暖和。
揽月庄外头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些东宫的人终究还是被赶了出去。
侍卫似是被他震慑住,愣了一愣,又反复了一遍:“闲人不得入内。这张帖子只能放一小我出来。”
白祈天顺手扔了两个赏钱给他们,便迈步入宴。
“那没体例了。”白祈天转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们在马车上等我吧。”
“哼,如何就怪不得他了?”太子冷哼一声。
一番话听起来像是在给白祈天得救,实际上捻酸古怪,每一句都在说白祈天身份卑贱却自认不清,定是掐着时候过来,满心觉得能乘坐马车入内,却只能步行,从而迟误了开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