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从并州来啊。你看我垂暮至死,竟然头昏然如锤,耳如水溃般鸣叫不断,听不清你言何事。”
“太傅,我是去荆州,不是去并州。”
守门仆人一脸愁苦之相:“莫非李刺史不知我家太傅早已中风,卧床不起,口不能言,如何教诲与你?我看你还是自行拜别的好。”
本想就此拜别,然一想不见司马懿,归去了如何给曹爽交代?便就再给仆人见礼:“既如此,便不烦仆人通报太傅了,我自出来。”
正思忖时,只见婢女已是把粥端来,放在司马懿嘴边,一勺一勺的喂,然一勺只出来半勺,那半勺倒是撒到了脖子上,婢女见状从速去擦。
待曹爽看到李胜时,不觉此时若果让李胜前去刺探司马懿病情非常合适:“李刺史,你到差前莫非不想也与太傅拜别吗?”
李胜在听仆人说话时察言观色,但见仆人说的逼真,心中也是疑虑:看来曹国相多虑了。
“并州胡人应好生防备,且莫粗心。只盼你好生返来,我今便把师儿兄弟拜托与你照顾,莫不放在心上。”
曹爽一问,竟然吓了李胜一跳:“诈病?”
婢女说话之时委曲的伸手给李胜看:“这手都洗的皴皱了。”
然婢女扶司马懿半坐之时,倒是只见司马懿身材颤抖不已,只得又复躺,好一些再扶。
李胜马上前去司马府,一探司马懿病情。
绕过这道门,前面便是司马懿的阁房。
此时的司马懿已是陡但是起,他要拨乱归正、雷霆一击了!
婢女试图把衣服给半坐的司马懿穿上,然费了好多周折,只是穿出来一个袖子,好不轻易穿好了,司马懿却又是大咳,幸亏,终究咳出一口痰来。
桓范看着曹爽的背影,不由叹道:“松弛至此,必会人头落地!”
李胜仿佛哀伤伤感的禀告,让曹爽喜不自胜:司马懿是真病了,千真万确!
司马懿饿了,要喝粥。
既然如此,还在司马府不走又有何益?
曹爽遂把大司农桓范城门苦谏之事细言一遍:“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李刺史,你感觉该不该去与司马懿道别呢?”
呼吸本就仿佛不太顺畅,然却俄然又是大咳,咔咔咔咳了一阵,却仿佛又没有把浓痰咳出,只冒死的大口吸气,吸气。
“快憋死了!”
李胜退出司马府,直奔曹爽相府而去。
说完气喘吁吁,身材颤抖不已。
“快快让开!”
但是,李胜倒是来了,他不但仅来了,并且是功课做足,志对劲满的来了。
李胜试图解释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