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百名敢死之士安排毕,便又于中军帐安排各部首级:“马喂足,兵器磨砺,只待夜黑。”
城墙之上晋军看了,不由哑然发笑:“骂了一天了,也该累了。”不由嘲笑一番,嘲笑毕,马上从速报于石鉴:“敌军骂的口干舌燥,现在已是退去了。”
树机能见状不由大喊:“吊桥已放,城门已开,速速进犯!”
匈奴可汗一句话,不由让树机能欣喜:“既然可汗有策,何不言来一议?”
边喊边就低头沮丧的拜别。
修罢奏章,一刻也不敢迟误,马上派八百里加急快马一起直送洛阳。
石鉴金城郡城墙之上见树机能如此威武,不由也心中暗惊:“原道说胡烈、牵弘皆折其手,某家却当二位将军轻敌,现在看了结非其然,实乃树机能真微弱也,只是不知某家该当如何破了他去?”
石鉴如何不知胡军如此夜袭必定是筹办充分?兵士说的不虚,只怕晚了,他确也没命了。
且说石鉴正在中军帐中熟睡,忽的厮杀之声不断于耳的袭来,不由惊而坐起:“不好,莫非胡军夜袭金城郡?”
逃出金城郡的石鉴回顾,只见城内杀得火光四起,不由仰天长叹:“树机能公然短长。”
然,军士看了倒是仓猝拦住,痛哭流涕:“多数督,现在胡军军势凶悍,只怕抵当不住了,多数督快快出城逃命,只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树机能城墙之下见石鉴如此虚张阵容,不由哈哈大笑:“堂堂大晋将军,竟然龟缩于城门以内狂吠,实实乃一干才也!”
说话之间,只见本来黑压压的兵士忽的亮起火把,只把黑夜照亮的如同白天普通。
晋军惊醒,不由也慌乱当中持械抵当,一时之间,只见金城郡城内厮杀一片,然,胡军本就个个凶悍非常,现在忽的占了军机,倒是直杀的晋军无有还手之力。
“甚为简朴,可谓易如反掌也。”
树机能城下骂了一阵,却见石鉴竟然稳如泰山般一动不动,不觉无趣,遂就勒马而还,率军距城十里安营扎寨。
“胡军夜袭!”
开启之时,倒是又忽的“哐当”一声传来,恰如千斤重物坠地般的响,直震的人胆战心惊。
且说树机能见骂阵马队返来,金城郡城墙之上一片安然,不由大喜:“石鉴果中某家疲兵之计。”
然,死寂当中,倒是正在酝酿着一场存亡大战。
匈奴可汗边反复刚才之话边就缓缓站起:“你我部落原都居于塞北之地,广宽草原之上骑马射箭奔驰攀沿本就是我等看家本领。现在石鉴既然三五日不出城而战,我等何不趁着黑夜之时,选一百敢死兵攀沿城墙而入,待入了城墙,便就悄但是至城门,杀了守门兵士,取了门栓,翻开城门,放下吊桥,我等便就携军俄然杀入,想必到时哪怕石鉴有三五个脑袋也不敷某家砍的,如此,岂不刹时便就取了金城郡?”
树机能不由暗喜:“敢死之士到手了。”
石鉴仓促当中逃回雍凉大营,越思越怕:“现在胡人已是势大,只怕仰仗某家之力倒是不能平叛树机能之乱,如果就此拖延光阴,只怕树机能权势更加强大,到时,哪怕朝廷派了雄师前来一时之间也会束手无策。”
遂就待饭造好,各自去吃食了。
边说边就要出帐应敌。
就在白天般的火把当中,成千上万的胡军便就吼怒动手持兵器直杀进金城郡中。
黑夜,如同漆的普通,静的出奇,偶尔传来几声夜鸟叫声,听的甚为幽怨,除此以外,倒是一片死寂。
司马炎看着殿下争辩不休的群臣,不由面含喜色而言:“古说话,社稷有危皆乃天子有罪也!现在诸位爱卿如此争辩不休,莫非是朕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