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本日方知何为琴瑟和鸣!”
杨芷见司马炎同意,不由诘问:“只是不知当赐何官职?”
忽一句,司马炎不由又垂泪:“是啊,该册封皇后了。”
册封大典礼成,天子司马炎不堪欢乐,马上下旨大赦天下,然,大赦天下圣旨收回,司马炎便就趁兴再宣:“当于弘训宫大摆御宴庆祝皇后。”
杨芷悄悄接过浏览一番,浏览毕不由大加赞美:“六宫当中,左姐姐倒是独领风骚。”
遂就令寺人呼唤礼官进了皇宫,好生叮咛:“只选谷旦,洛阳城造坛行册封杨芷皇后大典。”
一句皇后,既有册封杨芷之意,更有追思亡妻之情。
一时之间,三杯之声响彻弘训宫。
边嬉闹着,边就撤席而去了。
不觉心伤,忽的便就嘤嘤抽泣,实乃哭本身命苦也。
高坛之下,只见杨芷身着凤冠霞帔,在宫女簇拥之下,一步一步轻登高坛,一时之间,凤辇承恩,鼓乐和鸣,甚是热烈,然热烈当中,倒是甚为寂静。
峻阳陵上,清风缓缓吹过,如同皇后悄悄呼喊般超脱而动,司马炎看着清风静怡的皇后陵,不觉又垂泪:“朕很好,衷儿也很好,皇后当好生安眠。朕本日别过皇后以后,便就依皇后叮嘱册封杨芷,皇后已是无忧也。”
司马炎沉默一阵,不由牵起来杨芷纤纤玉手:“弘训宫有芷儿在,如同皇后在也。”
杨芷见司马炎情真意切,不由叹口气:“臣妾受皇后姐姐眷顾,现在也已是代替姐姐成了皇后,可于皇宫当中受陛下恩宠,只是臣妾之父倒是官职寒微,如此,臣妾娘家又如何配得上臣妾之荣?”
“现在,弘训宫中有芷儿在,倒是了了皇后之忧,朕来时,弘训宫中确是有人等候朕。”
然,时乃杨艳周年,即便现在的司马炎、杨芷有情,却也是只相拥一番,只待祭奠罢册封了皇后再行云雨之事。
司马炎蓦地觉悟,不由也轻言:“朕要尝尝但是皇后复来。”
杨芷不由泪眼婆娑:“姐姐周年之际,陛下当前去祭奠。”
说完,倒是忽的垂泪不止:“朕终是不负皇后了。”
杨芷一句话,忽的提示司马炎:“朕看左贵嫔颂文竟然看的恍忽了,只觉皇后又在面前。”
此时,杨芷正于弘训宫中,忽见司马炎来宫痛哭,不觉也流涕不止:“姐姐去了已是一年矣。”
不时,祭奠罢,司马炎在哀痛当中便就返回了皇宫当中。
杨芷倒是悄悄推开司马炎:“如此场面,臣妾岂能独享陛下也?陛下当夸奖左贵嫔。”
天子司马炎听罢不由连连点头:“左贵嫔,朕也觉非你不成!”
弘训宫中,明灯高悬,灿烂一片。
说完,不由垂泪沉默。
杨芷点点头:“如果臣妾有求,只是不知陛下能够应否?”
司马炎并着皇后杨芷,看着六宫粉黛皆都恭贺,不由大喜:“既然本日如此欢畅,诸位爱妃何不成文以贺?”
此一句,倒是接的天衣无缝:如果司马炎所言皇后,说为杨艳,甚为得当,然,如果说为杨芷,却也是不过。
司马炎不由高兴不已。
司马炎返回皇宫当中,心中哀痛之情倒是挥之不去:“朕如何能止住哀痛?”
如果司马炎不历经存亡,莫非他会忍得住?此乃时也,势也。
杨芷悄悄把微醉的司马炎拥入怀中:“臣妾如何不知陛下之心?从今今后,臣妾便就是姐姐了。”
不时,司马炎高坛之上亲宣册封典文,宣罢,倒是于高坛之上伸开双手,大喊一声:“迎皇后。”
杨芷本也是聪明之人,现在听司马炎如此说,便就从速见好就收,忽的给司马炎跪倒叩首:“臣妾代父跪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