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不由叩首:“陛下所言极是,臣所奏之人,非能于早朝而言。”
郭奕见司马炎竟然如此心知肚明,也不再婆婆妈妈:“国丈杨骏现在忽得车骑将军,倒是不思社稷之重,只于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如此下去,只怕与我大晋国风不符合也。”
倒是说的中肯。
倒是口出威胁大言。
此话一出,不由让尚书郭奕心中肝火再也按耐不住,不由忽的一步出列,接话杨骏:“国丈之贵,国丈之福,岂能是我等所能享着?”
司马炎不由扣问:“他来何事?且先引进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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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奋点点头,然又摇点头:“将来之事,岂能是我等所能虑清者?上有天子,下有臣工,我等莫做杞人忧天之事,只静观其变也好。”
遂就一五一十把早朝之事言于司马炎:“国丈如此宇量狭小,其又如何管理社稷也?依臣之见,其不宜重用也,还望陛下三思。”
天子司马炎方才朝罢到了嘉福殿,本欲前去皇后杨芷宫中,倒是方才叮咛了御辇,只听寺人来禀:“尚书郭奕觐见陛下。”
不觉饮至华灯初上,各自拜别。
“胡公莫非不惧哉?”
胡奋听了,不由暗叹:“郭奕所虑不虚也。”
此时杨骏如果能听出尚书郭奕话中意义,就此停了话语也就罢了,可恰好杨骏如此骄逸,其又不是听不出来郭奕话中意义:汝无军功,只是凭女而贵,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既然如此,其又如何吞得下这口恶气?不由大怒,遂就蓦地回身,手指郭奕痛骂:“汝又有多么本事能立朝堂之上?只怕光阴久了,朝堂之上再无汝之身影?”
不知不觉两个时候畴昔,早朝结束了。
司马炎倒是眼视郭奕:“爱卿不必看朕颜面,倒是尽管言来。”
不成想,胡奋一句话,倒是蓦地激恼杨骏:“你我皆为国丈,汝何单言某家乎?”
这一日又待早朝,太极殿上群臣皆都肃立两旁,悄悄清算朝服以待司马炎来升御座,本就是寂静厉穆时候,杨骏倒是大声鼓噪:“早朝罢,只是不知诸位臣工那边清闲?”
司马炎不由反问:“何人?”
然,胡奋话未落地,杨骏倒是哈哈大笑:“汝也知如此?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劝说某家?岂不是不自量力否?”
既然杨骏呼喊,胡奋想躲倒是躲不开了,遂就从速上马,躬身杨骏:“国丈大人,恰是某家。”
便就成心躲闪,不想与杨骏打个照面。
郭奕听罢,不觉心中豁然:“有镇军将军如此说,某家另有何虑哉?如果将来杨骏有危于社稷之时,依天理而言,必定一物降一物,当时天然有降他之人。”
酒宴之上,镇军将军胡奋听了,倒是一脸严厉:“某家毕竟南征北战,即便没有某家女儿之贵,某家身居镇军将军之职也是实得也,更何况某家深知现在社稷之稳妥赖诸位臣工之德,某家女儿胡芳虽进了皇宫当中,然若果自此享得繁华繁华,皆赖诸位臣工保得社稷之稳也。如果社稷有危,其又能安然于皇宫当中也?而车骑将军杨骏倒是只凭女而贵并无军功,其又如何能知社稷之事乎?如果其居高位之上,不做违逆之臣便就是功德了,如此,郭公另有何虑哉?”
杨骏忽因自家女儿成了皇后而得国丈之贵,继而又因皇后恳求司马炎而官至车骑将军,一时候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自省为何忽得如此之贵?倒是矜持国丈身份,车骑将军之职,竟然于大殿之上趾高气扬,凡是有大臣殿上奏言之时,便就多多极少接言几句,也不管对亦或者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