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曹据如何?”
泪如雨下,不觉哭声越来越大。
北邙山玄武行宫中。
郭太后刚才所否根据乃是辈分之异,现现在曹髦则合适,辈分与齐王曹芳平齐,想必太后也无有再否之议。
“想必太后也知今上无道,合当拔除。”
郭太后绝然不会发起新帝人选。
“既然如此,马上前去永宁宫,只让郭太后决计。”
如此,竟然又成了太后之意。
崇高乡公曹髦无法,只得当即带上家人和侍从跟从太常王肃一起南下,过北邙山进洛阳。
司马府中。
永宁宫中。
司马昭倒是忐忑不安的看着司马师:“彭城王曹据乃先祖武天子之子,可谓是实至名归。”
“彭城王曹据。”
司马师脱口而出。
齐王曹芳永宁宫中与郭太后挥泪道别,乘坐御辇从嘉福殿南门而出,前去西宫。
司马师先是给了郭太后不成再否之意,旋即便就发起曹髦。
司马师终是突破沉默,看着诸位亲信、智囊,不觉眉头紧蹙。
司马师谢完太后懿旨,马上带领群臣出了永宁宫,派太常王肃赴邺城迎立崇高乡公曹髦进京称帝。
郭太后当然不能发起。
而司马师,此时也在司马府中沉闷不已。
遂命御辇快行,免得群臣惹出性命之忧。
齐王曹芳刚走出嘉福殿,只见殿前文武百官皆都立于两边,眼含泪水,冷静送行。
诸位亲信、智囊听了,也皆称善。
“既然太后如此说,臣思之却为不当,只是依太后之意,该当立何报酬帝为妥?”
“曹髦!”
“大将军莫非不知,彭城王曹据乃是先祖武天子之子,按官方辈分来讲,乃是哀家之叔父。莫非皇宫当中,有让侄媳做太后的吗?此岂不有悖人伦,此乃其一。其二,如果新帝由曹据来做,大将军细心机来,先帝又该当如何?不管皇宫礼法还是官方民风,莫非先帝一支绝后了不成?如此,于国于民,则都倒霉。既然于国于民倒霉,又如何无益于大魏社稷?莫非大将军未曾思虑吗?不成,哀家绝然不能承诺!”
郭太后倒是并不发起,只让司马师说。
“陛下,当保重龙体!”
御辇缓缓而行,仿佛不想分开嘉福殿。
司马孚一声呼喊,一刹时群臣如同被唤醒般,也皆悲声呼喊:“陛下,当保重龙体啊。”
然,曹髦晓得之时倒是直接摆手回绝:“前殿是先帝歇息宫殿,我现在并未居于帝位,岂可超越礼法?毫不成以暂居先帝之殿!”
这一声,忽的如同惊雷般响彻嘉福殿殿前。
俄然,围在御辇中间一名老臣大声呼喊。
曹芳见状,颤抖着双手扶住御辇,不觉放声大哭。
司马师稍作深思:“除曹据以外,可另有人选?”
司马师没有想到,太后否的如此之快。
司马师看着郭太后安静如水背后的不屑,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马上又发起曹髦。
此次倒是不问太后可否,而是直接表白能够立之。
太极殿上,司马师手捧御玺绶印宣齐王曹芳本日起便要搬离嘉福殿,只居于西宫躬迎新帝即位。
群臣倒是不敢哭出声来,只眼看着齐王曹芳,胆小者倒是伏地膜拜。
曹芳如何不知,如果送行大臣被司马师惩罚,只怕会有掉头之嫌。
司马师听了,也颇觉有理。
“不成!”
氛围倒是凝重。
“哦,既然如此,大将军当且报上名来。”
诸位亲信大臣,将军,则是位列两边,只待司马师发话。
郭太后端坐龙凤椅内,抬眼看着带领群臣而来的司马师,有气愤,也有迷惑:“哀家已然依了大将军之意,颁了懿旨,给了御玺绶印,齐王曹芳也已暂居西宫。本日大将军为何又带群臣前来永宁宫?大将军可知,即便是宫中灯火见了大将军也是心惊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