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病榻之下频频叩首,无不该之。
自公元251年司马懿病逝,司马师执掌曹魏大权仅四年。
马上问计于钟会!
司马师自发性命难保,遂命快马前去洛阳报于司马昭:“兄命当悬,弟宜速来许都。”
然,倒是无话,只频频用手抚摩司马昭。
司马昭听了,从速伏身司马师榻下,哭拜于地:“兄长尽管言来,弟无有不遵。”
司马师赫但是逝,司马昭虽心疼不已,然也无法,只得许昌城中搭设灵堂,发丧司马师,同时马上拟写奏章,报于洛阳魏主曹髦。
自此,淮南毋丘俭二叛,以文钦父子南投东吴,毋丘俭被张属射杀后又被司马师大营枭首结束,淮南二叛即平。
然司马师倒是甚为安静,只手握司马昭叮咛:“事已至此,已无挽回余地,兄即将放手人寰而去。兄去以后,弟当担当为兄之位,然,有几句话,为兄不得不叮嘱于弟。”
司马师闻听毋丘俭被猎户张属一箭射杀于颖水芦苇荡中,不由称奇,马上抱病而起,一起直奔大营辕门。
然,毕竟射杀毋丘俭乃是大事,邓艾不敢私行做主,马上命军士拖了毋丘俭尸身,携猎户张属一并回归司马师大营。
“兄为何竟然目出而致如此?”
司马师欢乐不尽,遂命张属进帐,只让张属详细报告射杀毋丘俭过程。
封赏毕张属,司马师马上稳坐中军帐中,命把毋丘俭枭首,尸身抛于荒漠只任虎狼食去,首级则吊挂于辕门之上示众三日,三日毕,封于木匣当中,传报于洛阳。
见司马昭接了印绶,司马师倒是笑看司马昭:“为兄就此去了,我弟当保重!”
言罢,马上伏案拟写奏章,上奏朝廷封张属为列侯。
断气身亡。
司马昭岂能看不出来曹髦之意?他又如何能让曹髦就此得逞?
钟会乃是钟繇之子,文武全才,更是深得司马懿赏识,暮年曾拜于司马懿门下,对司马氏可谓是忠心耿耿,他岂能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帝因了一道圣旨而得逞?
邓艾听了,不由赞叹:“果乃神箭手!汝只是不知,汝是以一箭,艾猜想汝自此便可飞黄腾达。”
魏主曹髦虽出身于邺城,然倒是胸怀弘愿之人,今见司马昭奏章,知司马师已亡,不由大喜:“司马师乃权臣,今已命殒许都,恰是我曹髦掌权之时,此大好机会,岂能错过?”
司马昭接诏,读完不由大怒:“曹髦欲夺我兵权,减弱司马氏。”
兄弟相见,不由哀思不已。
魏主曹髦,欲要借机篡夺司马昭兵权,减弱司马氏。
待缓过气来,方把印绶付于司马昭。
钟会晤司马昭问计,不由对曹髦圣旨嗤之以鼻:“小儿之策,对之易如反掌!”
司马师遂把文鸯夜袭大营诉说一遍,司马昭听了,不由咬牙切齿:“昭必诛杀文钦三族。”
“我兄弟自先父亡故以后,历经沧桑磨难,好不轻易又掌大魏重权,然如此位高权重,虽保我司马氏无忧,但朝野高低无不妒忌你我兄弟,大家皆欲除我兄弟而代替,弟则不时铭记头上尚悬宝剑也,只怕哪日不慎,剑便落下。除此以外,在外诸侯也皆各怀异志,不时虎视眈眈于我司马氏。师不时无不警戒,乃至于多次思之欲卸去兵权朝权以避祸,然细思之,实实不成。如果师卸去兵权朝权,只怕转眼之间司马氏便遭没顶之灾。为保司马氏安危,师无法只得行于薄冰之上。何如师眼疾如此,恐怕只是朝夕之事。师去以后,弟当担当我位以保司马氏。弟担当师位后,牢记凡大事切不成轻托于别人,当死死攥于自家手中,千万莫自取灭族之祸。另有一事,若立嗣子,必立司马炎,此乃先父所嘱师之事,今师去,亦嘱于我弟。若违父兄之嘱,天必降雷殛你!至嘱,牢记!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