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看了,不觉又唏嘘不已:“真乃父子真情也。”
全祎哭声不由让站立一侧的亲信部将心疼:“将军何必如此?既然进退皆死,不若投降司马昭,尚且有一线朝气。”
司马昭也甚迷惑:“本是父子情深,为何连续三日却无动静?”
州泰主张盘算,一面只按全祎诈降布好圈套,一面筹办明天阵前摸索全祎。
州泰见全祎如此,知是真降,遂从速上马,趋步全祎面前:“全将军快起,莫让前面吴军细作看破。”
亲信部将听了,只得安慰全祎:“行军兵戈,本就是有今无明之事,既然如此,便就赌上一赌也未为不成。”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全祎前面吴军看了,皆都喝采。
州泰为摸索全祎,竟然用心卖了一个马脚,然,此马脚,若果全祎诈降,便便可一枪刺州泰于马下,就此要了州泰之命。
边说,边流下眼泪:“孙綝乃小人也。”
遂封全祎偏将军,赐关内侯。
全祎再想想辕门外朱异首级,不由痛哭:“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不知该当如何?”
司马昭不堪欢乐,马上向前搀扶起全祎:“全将军顾及东吴兵士之命而降,昭甚为感激。”
全祎不敢前行,然,如果不进寿春,全祎倒是想起孙綝大帐当中一句话:“此次兵进寿春,若果不能取胜魏军,你父子三人当提头来见。”
全祎雄师刚离镬里,便就被魏军军探探得,一起报于游军将军州泰、石苞、胡烈。
司马昭听完州泰报告摸索全祎过程,不由手扶州泰:“将军果威武也。昭本只想吞了朱异以乱诸葛诞军心,未曾想竟收如此奇效,快引进帐来。”
州泰见全祎之兵皆按指定位置而止,不觉狐疑去了八九,尚存一二于心。
全祎见司马昭竟然因为朱异流下眼泪,不由噗通跪倒:“大将军,现在我父全端、我叔全怿尚在寿春城中。祎叩拜大将军,请大将军免我父、我叔之罪,祎必以死劝降我父、我叔来投。”
只是寿春城对于全祎来讲,岂能是他想进就能出来的?
喝采声中,两位将军遂又勒转马头再战。
全祎道声谢,马上提枪来战州泰。
然却无法,只得催马前去寿春城助战诸葛诞。
边让军探刺探边谨慎进军。
正在皆都迷惑焦炙不安之时,倒是忽听虎帐当中一片喧哗:“有百余名吴军至此。”
全祎顿时从速收枪,何如劲大,枪在州泰面门止住之时,全祎倒是蓦地摔上马来。
半信半疑。
全祎不由跺顿脚:“现在要想活命,恐怕只要这一条路走。”
州泰马上命全祎亲信部将回营禀告全祎:“明天尽管引军至指定位置,阵前相见。”
三位将军遂设下圈套,只待全祎。
全祎地上爬起,马上伏案修书:“我父全端、我叔全怿,现在儿全祎拜上,多数督朱异兵败而至黎浆,大将军孙綝诏其镬里问罪,因多数督朱异不肯陷东吴军士于死地,便被孙綝枭首。朱异被诛,孙綝便委儿为前锋将军兵进寿春,只言若果不堪,我父子三人便就提头见他。如此情势,依我父、我叔之见,能胜魏军吗?孙綝此乃诛杀我全氏全族也。儿只愿我父、我叔幡然觉悟,只来司顿时将军面前归降请罪。”
不觉焦炙不安。
然,全祎进军倒是非常谨慎:“朱异尚且不能胜,我又能奈其何?当谨慎进军,以免中魏军埋伏。”
辕门下,全祎昂首看着朱异首级,不由胆战心惊:“多数督尚且如此,我全祎又能如何?恐怕下一个吊挂的首级便就是我。”
全端、全怿得全祎劝降信,不由大惊:“祎儿现在在司马昭军中,如果被诸葛诞得知,必定不好,需重做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