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邈听闻能够活命,不由连连叩首。
其妻李氏听了,倒是忧心忡忡:“夫君既然身为西蜀之将,当忠西蜀之事,即便皆如夫君所言,也该当在如此四周危急之时多多防备,以防万一才是为将之本。”
遂命百余精干兵士谨慎翼翼进雾刺探。
邓艾如此一说,邓忠也不由连连称奇:“诸葛武侯真乃神人也。”
说完就要起家,手持三尺白绫欲要吊颈他杀。
马邈听了,不由蓦地瘫坐在地,泪流满面口中喃喃:“夫人,夫人。”
果不其然,走未几远,只见前面闪出一座空城,空城现出之时,倒是只见浓雾忽的散去。
邓艾倒是摇点头:“此中两句为父倒是晓得其意,二火初兴,有人越此。此乃是指为父本日超出摩天崖,我儿且思,诸葛武侯已死了好久,竟然在此杳无火食之地早立石碣言于父亲,岂不如同鬼神也?即便鬼神,又如何预感的如此之准?”
李氏听了,抬腿一脚踹开马邈:“汝言乃一宦官,有何脸孔自称男人?”
邓艾本就诧异,但见如此字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如见鬼神,蓦地间竟然吓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邓忠紧紧跟在身边,见邓艾趔趄之时从速向前,一把抱住方稳住邓艾:“父亲,为何现在如见鬼神般惶恐?”
邓艾不时跟从邓忠一起直奔石碣之前,定睛看罢,不觉诧异:“此石碣竟是诸葛武侯所立!”
正在马邈李氏拉扯之时,却听府门外一阵鼓噪:“不好了,不好了,魏将如同天兵天将,忽一拥而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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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阴平小道所留之军皆星夜倍道直至江油,待军到齐,邓艾不由翻身上马,手指涪县方向,大喊一声:“兵进涪城!”
真是可叹,蜀军守将竟然让魏军将军问责渎职之罪。
邓艾见江油如此,便就从速阴平小道百里减寨,把阴平小道沿途所留兵士减半堆积于江油城中。
马邈听完,倒是不觉得然,哈哈大笑:“如此后主暗淡,蜀汉崩塌只是迟早之事,如果魏军真如夫人所虑出奇兵进犯而来,某家开城投降就是了,想必魏军得蜀必定也要用人,某家又有何忧何虑?”
李氏听了,不由大恼,蓦地抬手打翻酒具,只把手中酒泼于马邈面上,泼完仍觉不解气,又恨恨向前踏上一脚,口吐一口唾沫,手指马邈痛骂不止:“汝乃蜀臣,口食蜀禄,本应尽蜀将之忠,做蜀将当作之事,现在倒是不成想,汝竟然说出如此不忠不义之言,怀如此不忠不义之心,汝另有何脸孔苟活于世?不若就此死了,也算了尽了蜀臣之忠。如此竖子,吾为汝之妻,另有何脸孔再见世人?”
邓忠听了,倒是哈哈大笑:“父亲只怕被诸葛武侯吓怕了,方有此之感。依儿之见,诸葛武侯不过是预感剑门关钟会、姜维二人,现在二人剑门关对峙,乃是二士争衡,不久自死,乃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也,死者非姜维便就是钟会,非钟会便就是姜维,父亲又有何虑哉?退一万步讲,二人皆不死,此不恰是说钟会必定会死死缠住姜维脱不得剑门关,不能出兵救济涪县而来吗?乃是吉利之意,我等此次出兵阴平,必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