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清河县主还好些,大长公主立即就病倒了。
……
眼瞧着侄女跟着老贼婆一起刻苦,皇后内心就跟针扎一样,好不难受!
“民妇治家无方、教子不严,乃至于齐令源、齐勤之父子犯下弥天大错……”
太后缓缓展开眼睛,不料外的看到皇后脸上的神情,笑着说道:“放心吧,不是为了你。那位到底是高祖和贞烈皇后仅存于世的骨肉,哀家这个做皇嫂的,也不能做得过分。”
“……贱人!”冯妈妈恨恨的骂了一句,想了想,问道:“大女人,你是如何想的?”
还是齐令源担忧母亲的身材,反手握住母亲的双臂,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顾伽罗有‘前科’,名声好轻易洗白了,再也经不起半分折腾了。
杨晴这般胶葛,应当也恰是看到了这一点。
见此环境,清河县主心中愈发惊醒:齐勤之公然变了,变得更加奸刁,更加不好对于了!
实在,大长公主很想说,这点子委曲算得了甚么,当年高祖起事的时候,她跟着祖父母和族人一起颠沛流浪,吃了不知多少苦,更不知做了多少现在看来没庄严的事儿。
见冯妈妈皱着眉头的模样,顾伽罗反而笑了出来,“妈妈别愁,这件究竟在也不难,我还需求一个契机,当众点破这件事。我先开口,便占了先机,事情也就好处理了。”
宁氏伸手捂住齐勤之的嘴,哭声道:“我晓得,我都晓得,那事底子就不怪你,谁让阿谁甚么鬼方蛮子太放肆,戋戋一化外之民,没端方、没教养,却还敢挑衅我们齐家?”
宁氏满脸羞恼,不平气的说道:“大嫂,我、我也没说错啊。您又不是没去过西南,您也见过那些蛮夷有多蛮横、粗鄙,一个言语反面就能打起来……勤哥儿又不是成心的,再者,勤哥儿也受了经验——”
大长公主的丈夫和儿子更是旗号光鲜的支撑蜀王,几乎将还是太子的当明天子扯下储君的宝座,断人出息如同杀人父母,太后母子和大长公主一家的仇恨不是普通的深哪。
清河县主的话音一落,大长公主和齐令源、宁氏和齐勤之这两对母子顿时一阵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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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恩仇或许没有那么快消弭,但太后已经不像畴昔那般仇恨她。这才是有些人抨击的最高目标:不让仇敌痛快的死去,而是让她痛苦、惨痛的活着。
正如她料想的那般,太后看到她穿戴单衣、哆颤抖嗦、鼻涕抽搭的狼狈模样后,固然没有说甚么,但言语间已经和缓了很多。
“姑母、阿鸾,你们快喝些姜汤和缓一下吧。”皇后看着侄女将近冻僵的模样,非常心疼,赶快用棉被将清河县主包裹住,又迭声叮咛宫女抬来熏笼,让两人烤火。
冯妈妈却没有这么悲观,思忖再三,建议道:“要不,老奴归去问问夫人?”宋氏不是顾伽罗的亲生母亲,但对顾伽罗的情意,就连冯妈妈都动容。
娘的,又被安然老虔婆给坑了。
“先哥儿媳妇,今个儿委曲你了!”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杨晴仿佛化身牛皮糖,死死的粘住了顾伽罗,如何甩都甩不掉。
顾伽罗不收,她就一副‘你如何这么无情无耻在理取闹’的模样,让顾伽罗看得非常牙疼。
严格来讲,清河县主也当为齐家的男人们请罪。
大长公主冻得连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鼻头通红,两行鼻涕也几乎过河,描述非常狼狈,那里另有半分当年安然大长公主的气度?!
清河县主嘴角抽了抽,内心各种吐槽,但嘴上还要恭敬的说:“侄媳妇跟着大伯母,那里谈得上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