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点了下头,“没错,乌峰山设伏的‘山匪’全都杀死了,人头我也带返来了,就堆在了县衙门外,我要让那些真正的恶人看一看,乌撒是大齐的治下,推行的是大齐律,也当向贤人、朝廷尽忠。至于那些人,哼!”
奉求,她也是四大国公府的人好伐,从小听着祖父的光辉战绩长大,岂会这点事理都不懂?
食不言。
……不管他是个甚么模样,却从不会无的放矢。
顾伽罗咬牙,“如许目没法纪、心狠手辣的恶人自是该死,大爷,你、你是不是已经将那些人都、都――”
顾伽罗挑了挑眉毛,她跟齐谨之做了几个月的‘伉俪’,整日里呆在一起,多少体味一些他的脾气。
顾伽罗的一双凤眼波光潋滟,偏又是那么的澄彻如水,齐谨之忍不住沉浸此中,心怦怦跳得短长……
“伽罗,你也感觉他们该死?该杀?”齐谨之话锋一转,忽的问道。
只是他们伉俪刚来,还来不及清算这些,唯有先用前任留下来的旧家具‘拼集’几天了。
“伽罗,你别急,我真的没受伤,齐副将带来的人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绝非那些偷鸡摸狗的毛贼所能对比。清算那样的乌合之众,五十人就够了。”
齐谨之洗了个澡,换上家常的道袍,没有系腰带,拖着一双木屐,踢踢踏踏的来到堂屋。
堂屋里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他也碰到了‘流寇’?还受了重伤?”顾伽罗听出了齐谨之话里的深意,忽的生出一股肝火,“这些人也太傲慢了,当朝廷是安排?还是觉得本身是这里的土天子?”
她说不出内心是个甚么滋味儿,就是感觉莫名的心慌,连声音都有些走调了。双手微颤的扶上齐谨之的胸膛,似是想要查抄他的伤口在哪儿。
洗去一身的血污和戾气,齐谨之的表情大好,摸了摸头上的包包,笑呵呵的自我调侃。
“这罗汉床是前任知县留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