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年也不消都聚在一起守岁了,还是回本身的院子吧。”大长公主神情落寞的摆摆手,宣布宴席结束。
一双明艳的丹凤眼中波光流转,哪怕顾伽罗没有决计,仍然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威仪。
见顾伽罗出去,齐敏之和齐恒之赶快下来,齐齐施礼,“见过大嫂。”
县主很对劲:“真是个无能的好孩子。本年是你第一年来我们齐家,我们家又出了那样的事,唉,本年过年便要格外上心……”
天气将晚,喜庆的大红灯笼已经挂了起来,街上响起了爆仗声。大长公主带领两府的男丁女眷,齐齐前去祠堂祭拜先祖。
“东西都筹办好了?”
顾伽罗嗯了一声,抬步来到光亮如新的银质祭器跟前,弯下腰,拿出一方洁净的乌黑帕子,悄悄在器皿的上面角落摸了一把。
顾伽罗扫了眼库房门前站着的一排人,不疾不徐的丢下一句话:“承蒙母亲正视,让我临时看管祭奠、过年所用的一应祭器、瓷器等物什,我年纪轻,也没端庄管过事儿,没甚么经历,各位都是齐家的世仆,差事都是办老了的,甚么事该做、甚么事不该做、事情该如何做,你们都比我清楚,以是,还但愿大师多多帮衬。”
慧香偏头想了想:“有点儿眼熟,奴婢曾经在东府见过一回。”
“大奶奶,祭奠所用的器皿都已经筹办安妥,并洗濯结束,请您移步前来验看。”
顾伽罗当真的听着,县主交代一句,她承诺一句。
马妈妈是县主的陪房,男人在二门外当差,一家子在县主跟前极有面子。
如果真的按原价赔,她们少说好几年都领不到月钱咧。
齐令先、齐令源两兄弟望着一个个的牌位,又看了看略显粗陋的祠堂,眼中不由滚下泪来。
顾伽罗对她的态度驯良很多,“马妈妈是母亲得用之人,你办事,我只是一百个放心。”
只可惜,紫叶就像是入了魔,眼里内心只要一个慎三爷,姐妹们的奉劝,她只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