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陶棋眼中不由泛出了凶光,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她早就用眼刀将顾伽罗千刀万剐了!
不过,陶棋固然娇纵、放肆,却也不是个傻子。死力平复下心中的痛恨,强扯出一抹笑,她拊掌道:“公然有缘。顾二蜜斯,我们既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那就不分大小,我唤你伽罗,你唤我阿棋,可好?”
再者,顾琼已经说了出来,顾伽罗就是想否定也有晚了。
想到自家女儿是四月初八佛诞日出世的,陶老爷便想方设法的将女儿送到了妙真跟前。
陶棋家迷恋安王府的权势,便于安王妃的娘家连了宗。从这层亲戚干系上论,陶棋唤妙真一声表姨母。陶棋的父亲与安王妃连宗后,探听到妙真喜好小女孩,特别是与佛有缘分的孩子。
“是啊,不瞒妙真大师您说,琼儿很敬慕大师,也极喜好研讨医术,”顾伽罗笑着望向妙真大师,诚心的要求道:“大师是个高贵的人儿,按理说,我们不该提如许的要求,只是请大师看在琼儿一片竭诚的份儿上,可否考虑一二!”
妙真的母亲安王妃娘家姓陶,与陶棋的父亲有着七拐八绕的亲戚干系。
妙真神采大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林、氏?”
“甚么事?还这般奥秘?”不知为何,妙真对顾伽罗有种莫名的靠近感,说话的时候,也不由得温和了语气。
如此一想,顾伽罗就不想帮顾琼了。
顾琼这才想起她还没用回禀家里,略略有些不美意义,但听了顾伽罗的话,她又放下心来,嘴里叠声说着‘感谢’。
妙真微微一笑,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仿若百花怒放,让人看了非常心醉。哪怕是个女子,见了这般描述的妙真,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摇了点头,顾伽罗道:“大师既然给了你机遇,你就要好好掌控,家里你无需担忧,我会将此事详细回禀祖母和母亲的。
顾伽罗挑了挑眉,直接笑着改口道:“阿棋,你好。”内心却暗自嘀咕,陶棋一个都城小官的女儿,能让妙真大师宠嬖如此,也不是没有启事的。旁的不说,单看她这份‘演技’,就足以傲视同春秋的女孩子们――当着妙真大师就各种娇憨、各种天真敬爱,背后里却各种放肆、各种放肆。
现在好了,又跑来一个佛诞日出世的女孩子,出身还比她高,长得也比她都雅,这、这不是诚恳来跟她抢妙真大师的吗?!
顾琼再趁机奉迎,没准儿,她就能代替陶棋,成为妙真大师最喜好的女孩子。
谈笑了几句,妙真没有忘了闲事,问了句:“伽罗,你在信上说有事请我帮手,是甚么事?”
顾伽罗叹了口气,罢了,再帮她最后一次吧,权当就此告结束她们畴昔十来年的姐妹交谊。
顾琼满眼祈求的看着顾伽罗,眼中似有水光活动。
顾伽罗低声道,“我曾经在铁槛庵住过一段时候,隔壁住着齐王府的侧妃林氏。”
只可惜,顾伽罗并没有看到,她正跟妙真说话,“……另有一事,伽罗想伶仃跟大师说,不知方不便利。”
顾琼发觉到顾伽罗的踌躇,内心暗恨不已,赶快笑道:“好叫妙真大师晓得,这事儿都怪我。我听闻妙真大师妙手回春,心神驰之,便想跟您学习医术。恰好听闻母亲与您是故交,就求到了姐姐跟前。姐姐心疼我,这才给您写了信。一来是想给您存候,二来是想求您收我为徒。姐姐,您说是也不是!”
一听这话,顾琼眼中的亮光刹时变暗了,她抿着嘴唇,思考好久,扑通一下跪倒在妙真面前,“大师,小女子是诚哀告学,还请大师您成全。倘或您嫌弃小女笨拙,不肯收作门徒,那、那小女便留在庵堂奉侍您,只求您闲暇之余,指导小女一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