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王府聘请诸来宾前去新矿观光的日子。
新矿间隔县城约莫二三百里的间隔,世人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才到达。
齐谨之早就看到了自家娘舅,快走几步,行至近前,躬身行了一礼,“给娘舅存候。”
齐谨之赶快拉住他的手,微微摇了点头,旋即又转头看向于知府,恭敬的回了句:“谨受教!”
“……不错,你小子够沉得住气。”
马翰泽脚步一顿,扭过甚来,定定的看着齐谨之。
管事听了这话,顿时变得当真起来,推说:“事关严峻,小的一介奴婢不敢做主,还请将军稍等半晌,容小的回禀一声。“
四周的人都接踵分开,马翰泽伸手抹了把脸,方才的肝火竟忽的消逝了,舅甥两个相携分开前庭,马翰泽对劲的说了一句。
是以,于知府跳出来难堪齐谨之的时候,几位二品大员仿佛没有看到普通,连个上来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大师各自揣摩、四周刺探动静,忙得不亦乐乎,一天的时候很快就畴昔了。
但是齐谨之看得清楚,这位于知府恐怕不是来跟他叙亲戚情分的,听他话里的意义,摆明是为安南王府打抱不平呢。
他倒不是担忧安南王府的狡计,而是怕在王府的一再‘逞强’下,大师会放松警戒。
“这、这……”大管家磕磕巴巴的想要劝说两句。
大的惹不起,那就拿小的开刀吧。
宁太妃忙了一日,不由有些疲惫,她到底上了年纪,保养得再好,体能也比不上年青人。
与此同时,他也不忘命人四下里鼓吹,并且体贴的提示其他官员,如果衙门里有要紧事、想要提早归去的,直接跟客舍奉侍的下人说一声,王府定会将人好好的送出新安。
“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马翰泽将军属于首席的高朋,他与几位布政使、按察使相互酬酢了几句,前后分开了正厅。
如此直白的怒斥,连马翰泽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阿卓倒是独一保持鉴戒的人,几近将大多数的侍从都带了出来,特地穿了宽松的阔腿衣裤,腰间另有些鼓鼓的。
不是他敏感,实在是那些人的表示太较着了,这于知府更是指桑骂槐。
好轻易把西南的大小官员请了来,现在却……太妃这到底是甚么意义啊。
马翰泽神采普通,看不出喜怒,更没有因为身边路过官员的指指导点而有何不虞。
马翰泽及其部下前脚刚分开王府,后脚全部客舍的人便都晓得了。
看到如此景象,世人愈发放心了。没有保护,没有传说当中的私兵,王府公然只是纯真聘请他们来观光的呀。
马翰泽抬手虚扶了下,抬眼觑了下齐谨之的神采,见他并没有暴露烦躁或是无所适从的神情,不觉对劲了几分。
寿宴结束,众来宾纷繁告别拜别。
王府的马车在前头开路,一众官员或乘马车,或骑马,非常有次序的跟在前面随行。
何必待那么多保护?
大师想得简朴,所谓玉石矿定然是在荒郊田野,那边不比王府,没有森严的保护,也没有城池高墙,真如果有甚么不对劲,大师一哄而逃,王府的人抓都抓不住。
只听得一记冷哼,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巧路过这对舅甥,听了齐谨之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然后用训戒的口气对齐谨之说:“齐知县,少年人有锐气是功德,有警戒心、晓得进取也是不好事,但却不能为了点子政绩而胡言乱语。过犹不及,甚么事做得过分可就不好了。”
“太妃,您看这事该如何措置?”大管家立在屏风外,悄悄的拿袖子擦去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