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本来还在迷惑,听了最后一句话时,他模糊猜到了甚么。
送楚氏一行人回水西的时候,齐谨之还特地带上了丰富的谢礼,一来是感激舅母一个月的劳累。二来则是想奉求马翰泽一件事,即要求马翰泽在齐谨之回京期间帮手照看一下乌蒙。
如此一想,荷包瘪瘪的吴公公又重新欢乐起来,颠簸的山路仿佛也没有那么难以忍耐了。
如此一来,水西大营的支撑对乌蒙就变得格外首要。
马翰泽有些不解。齐谨之方才抄了乌蒙展家,水西展家对他多少有些不满,但转眼间,他又跑到了展家的地头上。
楚氏到了乌蒙后,大要上安循分分的待在府衙帮曲妈妈摒挡后宅的事,究竟上却暗中洒出了很多人手往齐家的各个角落里渗入。
马翰泽部下的匠人曾经提出,起码要一箱(约莫百余枚)才够用。
楚氏她们自是不乐意,在楚氏想来,她带着女儿归去便能够了,楚佩和楚玉两姐妹必须留下。
可一旦齐谨之分开了。某些人或许就会趁机生出点儿事端来。更不消说水西的大山群中还藏着奥秘人的兵马,正暗搓搓的盯着乌蒙和齐家呢。
这也就罢了,恰好齐谨之晓得马家对齐家的火器非常存眷后,不但没有从速藏起来,反而大风雅方的把东西送到了马翰泽的手上。
齐谨之在乌蒙还好,那些人摄于齐谨之和齐家火器的能力,当不敢等闲来犯。
马翰泽的神情有些奇特,吞吞吐吐的说出一个齐谨之完整没有想到的名字,“是、是九公主。”
他需求一个契机,把西南的水再搅得浑一些,不破不立,终究实现他和太子爷的目标――完完整整的将全部西南拿下来。
马翰泽持续道:“别的,下头人还调查出,一个月前乌蒙的那场事端,是有人用心煽动的。我没有明白的证据,但有一套线索倒是指向了一小我――”
傍晚时分,跟踪齐谨之的两个黑衣人悄悄的进了书房,“好叫老爷晓得,齐大人公然没有直接回乌蒙,而是去了城西。小的问过本地的山民,那边仿佛有展家的一处马场。”
“去查查,比来展家的哪位主子去了马场。别的,叮咛下头的人,把齐勤之和展家在水西的火器工坊的动静传一些出去,特别要让我的好外甥晓得。”
马翰泽唇边的笑意更浓,缓缓点头,“没错,这姓曲的和贺氏一样,都是从都城而来。我已命人拷问过,博衍,你猜此人是谁的门人?”
齐谨之再三称谢,又与马翰泽说了一下西南的情势,和几股权势较大山匪的环境。
齐谨之不免感觉好笑,这九公主的脑筋到底如何想的?
话说九公主一介后宫女眷,常日里都等闲出不得宫城,她、她又如安在千里以外算计阿罗?
大师在宫闱沉浮几十年,见多识广、心智坚固,又岂是等闲被摆布的主儿?
马翰泽笑眯眯的说道:“此人姓曲,本年春季的时候曾悄悄潜入水西,企图游说水西几大豪族莳植莺粟子,后被展家阿谁二丫头死力劝止了。这厮贼心不死,又带着大量的莺粟子种子跑到了乌蒙……”
马翰泽听了齐谨之的话,眸光闪动了下,他这个外甥,公然够机灵。
“……表嫂,您可晓得,有件事您一向被瞒在鼓里,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我必必要奉告您本相!”
齐谨之做得都雅,他也乐得风雅。
至于楚家姐妹,齐谨之连提都没提,可筹办送行的时候,倒是要把她们一起打包送走的。
齐谨之的话都说到阿谁份儿上了,就连顾伽罗也一脸病容的跑来‘感激’舅母,并且镇静的给楚氏一行人筹办了丰富的礼品,就差直接叫人‘帮’楚氏等人‘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