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娘子立即变了色彩,哪个恶妻,竟敢找碴找到他们家头上来了!
“哟,蜜斯看金饰呢,快内里请,内里请……”
若郭圃是郭老太太亲生的,还不至于太敢抱怨本身的亲娘,郭娘子骂郭老太太时,他必然也要护着本身的亲娘,可他偏是过继来的,郭老太太待他自来也实在不算好。
许夷光点点头:“好,老板娘带路吧。”让春分扶着,随郭娘子去了上回坐过一次的那间雅阁里落座。
这会子瞧得开门都一个多时候了,却连个张还没开,郭娘子大是愤怒之下,忍不住又骂起郭老太太来:“老不死的,如何就那么能折腾呢?几千两的大买卖啊,眼看鸭子都要煮熟了,却生生飞了,莫非她觉得每年抬出来给她女儿的几千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呢?”
春分忙应了“是”,正要说话,冷不防内里就传来一个锋利的女声:“掌柜的,你们老板娘呢,让她出来,竟敢以银充金高价卖给老娘,当老娘是瞎子呢还是傻子呢,呸,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让她立即出来,不然老娘立马将她的店砸个稀巴烂!”
等马车驶出许府后,主仆二人才换回在府里时的衣妆,立即就是一对再标准不过的令媛蜜斯和贴身丫环了。
彼时正阳大街上郭记银楼已经开门了,就是大朝晨的,看起来并没有甚么客人,乃至不但伴计们和掌柜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就是郭娘子和郭圃,在后堂也是一脸的不得劲。
可郭娘子才不会那么蠢,特别她看到那蜜斯虽打扮得素净,发间独一的那根白玉簪子倒是通体乌黑,温润洁白,顶端嵌的指头大小的绿宝石也是莹莹如碧芒般灿烂,郭娘子长年与金饰珠宝打交道的人,如何会瞧不出这根簪子的代价?
翌日一早,给许老太太请过安,回到二房后,许夷光与李氏说了声本身要去孙太医府上一趟,便乔装一番,带着春分出了许府。
许夷光安然受了她的礼,笑道:“茶和点心就不吃了,当日因老板娘有事,我便先归去了,想着次日再来把挑中的金饰都买归去,谁晓得一向到今儿才终究让我母亲又同意我出来,我挑中的那些金饰可还在吧,可别已经卖给了别人。”
郭圃见老婆越说越大声,忙道:“你小声一点,让掌柜和伴计们闻声了,像甚么样?再说你不是已经把她阿谁婆子给远远卖了吗,也算是出了一口平日的恶气,就别再气了啊,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自个儿享福,且也把大买卖气不返来了啊……”
倒是伉俪两个至今都还在心疼那日被郭老太太给搅合了的那笔大买卖,一笔就足足抵得上大半个月的啊!
“晓得了。”郭娘子还说他说,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出了门,独自去了前面。
话没说完,郭娘子已没好气道:“掌柜和伴计们谁不晓得,闻声了又如何样,归正脸早已丢光了!哼,真觉得我治不了她是不是,此次我就偏把人给看得死死的,让她连状都告不了,看她还如何撒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事理都不晓得,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下不但郭娘子喜形于色,郭圃一张脸也是笑开了花儿:“看看,该是我们的,始终是我们的,这大买卖不就又返来了,快去,快去,别让人家蜜斯久等了。”
很快郭娘子便把茶和点心都端了来,见许夷光果然不吃,那这个殷勤算是白献了,只得忙又凭着影象,把前次许夷光挑的那些金饰都捧了来她看,趁便还又卖了几样小金饰,内心的确比吃了人参果还要舒坦。
遂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纳福:“蜜斯台端光临,小妇人真是有失远迎。蜜斯快请屋里坐,小妇人这便亲身给蜜斯泡茶备点心去,然后再奉侍蜜斯好生遴选金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