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缘无端的,许夷光如何会去她的银楼,又刚好那么巧的赶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遂淡声问大太太:“那依你说,要如何措置这事儿才好?”
大太太见问,冷冷看了一眼郭姨娘,才道:“天然是遵循端方,把贱人打一顿板子,再发配到乡间的庄子上去,余生都不准再踏进府里半步,如此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和兄弟没了她这座大背景,天然也就狂不起来了。”
以是,不是她们母女终究等来了好机遇一次打倒太太和二女人母女,而是她们早就落入了她们母女的骗局里,现在还不晓得要如何才气从坑里爬出来!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许宓忽地冲上前,“噗通”一声跪下,哭着给打断了:“我姨娘的母亲与兄弟便真有不是,那也是他们不好,与我姨娘何干,何况那银楼还是我姨娘的嫁奁,求祖母开恩,求祖母开恩……”
真是好狠的心,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把她往死里逼,晓得了她竟在正阳大街有一间银楼,老太太与大太太岂能善罢甘休,不消她们母女脱手,老太太与大太太便先饶不了她了,方才老太太和大太太看她的目光,可不就锋利如刀吗?
已经吞到了肚子里的肥肉,那就是她的,谁也休想让她吐出来!
却也晓得当务之急是把李氏与许夷光母女安抚住,再把事情压下去,影响降到最低,至于旁的账,大可等这事儿了了,再渐渐的算。
想到都是二老爷许明孝闹的,内心虽晓得不该盼着许老太太早登极乐,许老太太若真早登极乐了,她家老爷也得丁忧,实在太不划算了,这会子仍然忍不住想,如许没规没矩宠妾灭妻拖后腿的玩意儿,如果能早早给他分了出去该有多好!
因之前李氏跪下时,她已跟着跪下了,这会子便只是磕了一个头,小声说道:“回老太太,婢妾从不敢对太太和二女人有任何不恭不敬之心,也从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婢妾进府也这么多年了,若婢妾是装的,装得了一日两日,总不能连续装了十几年,都不暴露涓滴马脚吧?”
郭姨娘内心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却涓滴不透暴露来。
许老太太被大太太说得更加的愤怒。
大太太向来自矜矜持身份,要不是今儿实在太愤恚,才不会跟郭姨娘一个做妾的直接对话。
“至于婢妾的母亲和兄弟,婢妾一年里也见不了他们一次,对他们在内里说了甚么做了甚么,婢妾是真不晓得,但他们向来都诚恳本分,如何敢那般放肆傲慢,以是这当中必然有所曲解,还请老太太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