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金镯子,起码也得几两才气拿得脱手,金项圈就更不必说了,何况还都要镶好宝石,掌柜的在内心一算,这笔买卖如果成了,如何也得上千两银子,撤除本钱,也好有二三百两的赚头……
又说掌柜,“如何蜜斯都来这么久了,还不把茶和点心奉上?”
说完又忍不住猎奇:“可女人,这么隐蔽的事,连老太太和大太太且不晓得,您是如何晓得的?”
春分方才奉了她的命刺探动静,已约莫猜到这家店是郭姨娘的了,又惊又怒,老爷宠妾灭妻到这个境地,把太太置于何地,又把她家女人置于何地?
很快便有两个伴计各捧了一匣子金镯子和金项圈的花腔出去,至于捧着一匣子宝石的,倒是个二十几岁,生得很有几分姿色的妇人,一出去便屈膝笑道:“小妇人来迟了,未曾亲身接待蜜斯,实在是罪恶。”
十几年前从外埠搬进都城的、家里有女儿似是嫁进了官宦人家、家里小一辈的还进了学,非常的长进……有这些现成的线索,要探听到郭姨娘兄弟郭圃的铺子详细是哪家,并不是甚么难事。
也就她受许夷光耳濡目染多年,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方才当着孙行衍的面儿,才没有露馅儿。
以是不到半个时候,许夷光已站在了郭姨娘兄弟的铺子门外。
许夷光目光四下看了一圈,道:“看起来掌柜的的确没说大话,你们的花腔是很多,我想打一对金镯子,再打一对赤金的项圈,唔,有好宝石吗?我表姐快出阁了,我身为独一的表妹,如何也该给添份大礼才是。”
许夷光方与春分道:“走吧,我们出来吧。”
倒是一家运营金银金饰的店铺,店名便就叫了“郭记银楼”,固然只得两间店面,比之摆布的都要小些,但敢运营金银金饰的,本钱原比运营旁的行当大很多,也足见郭姨娘姐弟的腰杆子有多硬了。
掌柜的忙笑道:“这是我们老板娘,小的和伴计们都是男人,到底不便利一向给蜜斯分辩保举,以是忙忙请了我们老板娘来亲身号召蜜斯。”
“但是……”孙行衍还待再说,见许夷光满眼的不容置疑,只得说了一句:“那我去前面等着你,你快些来啊。”
立即有掌柜带着伴计迎了上来:“蜜斯但是要看金饰?不是小的吹,我们郭记银楼瞧着虽不大,倒是教员傅妙技术,整条街上无人能比我们家,保管蜜斯想要的花腔都有,便没有,也能替蜜斯现打,包您对劲。”
这话说得郭娘子更加的欢畅,赞成的看了一眼掌柜的,再以眼色表示他带着伴计们下去后,便殷勤的给许夷光看起宝石来:“这颗红宝虽不大,品相却绝佳,用来做对耳坠再好不过了,这两颗蓝宝整好用来嵌镯子……金项圈的话,八宝的这两年已经不大时新了,反倒是璎珞的,很受大户人家太太奶奶蜜斯们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