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走近前,那端着药碗的士卒,不由站了起来,严峻不安。高岳并未怪他,将他手中的碗,悄悄的拿了过来,对他点点头道:“我来吧。”
李豹见冯亮面色灰败,双目紧闭,人事不省,顿时便吓得心间直颤。抛开统统不说,李豹和冯亮,也是白岭村自小便处在一起的火伴,李豹固然平常多有放肆,但总的来讲,和冯亮的干系还是比较密切,现在见冯亮这般模样,李豹焉能不触目惊心。
高岳一把攥住了多柴的手,目光热切道:“好兄弟。你为我出世入死,受了这般痛苦,我高某铭记在心,毫不会孤负你。”
“高大,主公!亮子他……”李豹常日里那张略带放肆刻薄的脸,此时竟然两目溜圆,满面错愕之色。
内堂墙边,早有人铺好了一张大卧榻,又生了好大一盆火来取暖。堂中有两名流卒,一个正在煎药,另一个正给多柴喂药。